刘爱华尖着嗓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叫了一声,“余乐阳,你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把我们的车票给他。”
余老太也说:“是啊乐阳,快把车票给他,当着外人的面戏弄你小姑可不好。”
余乐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双手一摊,掌心光溜溜的:“我真的没票了。之前也没人跟我说,要连她们车票一起买了啊!”
余老太和余白露母女一愣。
余乐阳表示很无辜。
柳勉故意大声的‘小声嘀咕’:“小姨都是有工作的成年人了,火车票这种大笔消费,怎么好意思让还在读书的侄女来付。”
等着排队进站的人,听见这话全都看向余白露,仿佛她是一个没脸没皮,专占孩子便宜的极品亲戚。
余白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
魏柏在这时看了一眼手表,说:“我们快进站吧,离发车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再磨蹭下去,所有人都赶不上车了。”
“算你狠!”余白露气狠狠的瞪了余乐阳一眼,转身就走,“爱华,走,我们去补票!”
刘爱华跟着她往售票厅走,愤怒的道:“妈,余乐阳是故意的,刚才在饭店,她拖延时间,就是想在这儿把我们扔下。”
余白露却笑了:“你生什么气,余乐阳把我们整得越惨,她就越不受你外公
外婆待见,你等着瞧吧!余乐阳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这时,看热闹的旅客,不嫌事大的叫住他们:“你们买两张站台票先进站,上车之后跟乘务员补票就行了。”
余白露没想到还能这么办!
连忙向工作人员买了两张站台票,追上了余乐阳他们。
上了火车之后,他们在卧铺车厢整理行李,余白露拉住路过乘务员补票。
乘务员摸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勾勾,眼也不抬的道:“两张硬座,加补票费,一共四十六块八。”
“只是硬座,怎么会这么贵!”刘爱华不满的道,比她两个月工资都多了。
“一张车票近二十,再加上两个人的补票费,就是这么多,要是不信,你自己算啊。”乘务员斜了她一眼,把小本子往她面前递。
刘爱华还真想亲自算算,可不能让她一个乘务员占她便宜!
余白露拉住刘爱华,不想让她因为一点钱,就丢人现眼。
她笑着对乘务员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想补卧铺票。”
乘务员把手往他面前一摊:“证件。”
余白露一头雾水:“什么证件?”
“当然是工作证啊,卧铺不是谁都能坐的。”
“可她们也是普通人,不也买到卧铺票了么,乘务员同志,你就通融通融吧!”
“他们是怎么买到卧
铺票的我管不着,但是我手里肯定不能出不符合规定的车票。”乘务员看刘爱华不顺眼,任凭余白露好话说尽,也半点不让。
最后余白露只能补两张硬座票,被领去了别的车厢。
他们买的普通车票,车厢里又挤又嘈杂。
大夏天的,汗味、脚臭味儿,混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实在不好味。
从甜城到首都要两天两夜的时间。
第一天夜里,刘爱华就受不了硬坐车厢的环境,懒在余老太身边不肯走,想和余老太挤一张床。
余老二直接道:“床就这么小,奶奶本来就睡得不舒服,你再一挤,奶奶还要不要睡觉了?”
刘爱华气得瞪了余老二一眼:“那你年纪小,你去和柳勉挤一挤,把床让给我。”
余乐阳一直躺床上闭目养神,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声音冷冰冰的:“要不要我们把床腾给你们母女?”
“那你腾啊!”刘爱华不客气的道,余乐阳敢腾,她就敢睡。
余乐阳没理刘爱华,而是问余老爷子和余老太:“爷爷奶奶,你们让我腾,我和小杰二话不说就把位子腾出来。”
余老爷子发话,让刘爱华回自己车厢去了。
第二天一早,余白露和刘爱华就过来陪老人说话聊天,快到午饭时,两人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
余乐阳他们摆好
饭,两人又突然出现,自来熟的坐到余老太身边:“怎么这么早就开饭?我还想过来问问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呢。”
余乐阳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道:“我们刚才去买饭的时候,看见今天的红烧肉烧得不错,顺便再问问有没有松鼠桂鱼,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吃鱼对身体好!”
“你们这不是已经点好饭菜了吗,我再去买肉买鱼的,吃不完就浪费了。”
“我们人多,肯定吃得完。”余乐阳的态度还非常强硬。
余老太想劝劝,饭菜够吃了,何必再额外浪费钱。
被余老爷子拉住,并朝她摇了摇头。
很明显,余乐阳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余白露见二老看着自己被晚辈欺负,也不肯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心里十分生气。
但她也知道,今天这笔财不得不破了。
她干笑两声,放低姿态的道:“乐阳你别生气,我又不说不买,只是怕浪费而已。你等着,小姑这就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