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一直持续到夜里九点多,同学们依依惜别后才散开。
大家都喝了酒,余乐阳酒气上头,脑袋有点晕乎,不过脑子是清醒的,也能走直线。
刑孟勋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余乐阳摆手道:“不用,我家离这边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刑孟勋却不容她拒绝,率先走了出去。
夜色深幽,街上寂静无人。
刑孟勋侧头看着余乐阳。
见她白皙皮肤就如玉脂,脸颊泛着驼红,眼神被酒气熏得迷离,眼波潋滟,勾得他心旌摇曳。
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今夜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路灯下,刑孟勋停了下来。
余乐阳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刑孟勋去拉她的手,开口道:“余乐阳,我……”
“乐阳。”一个身形挺拔伟岸,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他们刚刚聚会的饭店门口,离他们不足十米。
是魏柏!
“你怎么来了?”余乐阳歪着头,笑嘻嘻的问他。
暖黄的灯光下,显得他的身形挺拔又俊俏。
啧啧啧,这男人果然适合穿制服,把他的身材包裹得紧紧的,莫名禁欲。
这男人妥妥的制服诱惑,看得她手心痒痒的。
魏柏毕业后,还是选择进入公安系统,前
几天已经去报道了。
因为有过工作经验,他直接越过实习步骤,成为正式警察。
余乐阳歪着脑袋,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魏柏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乱招摇的手,笑着对刑孟勋道:“刑同学,谢谢你帮我照看乐阳,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说完,就朝刑孟勋挥了挥手,拉着余乐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完全不给刑孟勋反应的机会。
刑孟勋:“……”
魏柏拉着余乐阳快步走了很远,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狗在撵。
余乐阳人小个矮,又喝得微熏,脚步踉跄,哪里跟得上他的速度。
猛的一下甩开他,扶着膝盖直喘气:“我跟不上你了,我自己走吧。”
魏柏这才停下来,一脸冷漠的走回她身边,背对着她蹲下:“上来吧。”
魏柏生气了?!
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的。
余乐阳自己往前走:“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
魏柏跟上她:“你喝醉了,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在夜色中散步,很危险你知道吗。”
余乐阳歪头看着他:“所以呢?你到底是在担心我的安慰,还是在吃醋吗?”
魏柏大方承认:“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不行吗?你喝醉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你
不知道刑孟勋对你心怀不轨啊?”
“要说心怀不轨,有谁能比得上你!”余乐阳戳着他的胸口,笑嘻嘻的说。
魏柏一把抓住她瞎戳的手指,气道:“别跟我嬉皮笑脸,余乐阳,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我跟了你四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魏柏气着气着就委屈起来,像跟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余乐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把向来沉稳的魏柏,气成这样!
上次他这么情绪外露,还是四年前他妈说要到首都陪读,他来找自己拿主意。
这家伙每次这种态度,就没憋什么好屁。
余乐阳可不上他的当,摇头晃脑的装傻:“风吹得我头晕,我要回家睡觉了。”
魏柏用受伤的眼神看她一眼,甩开她大步往前走。
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余乐阳摸了摸鼻子,大步追上去:“你真的生气啦?都是成年人了,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嘛!”
魏柏猛的停下脚步,气咻咻的道:“成熟一点?什么样才叫成熟?让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管?还是明知我喜欢你,却一直……”
魏柏眼眶通红:“余乐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余乐阳想说几句,张了张嘴,但
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心虚的闭上了。
喜欢魏柏吗?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盘靓条顺还护着她宠着她,铁石心肠才会不喜欢。
可喜欢到能跟他共度一生的程度了吗?
余乐阳自己也说不准。
如果魏柏只是跟她谈恋爱。
她会毫不犹豫的和他在一起。
可魏柏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
她从几十年后穿越过来,见过太多恋爱时如胶似漆,一结婚就成了仇人冤家,最后闹到离婚收场。
她不是没有冒险的勇气,而是不想魏柏成为自己试错的牺牲品。
她希望魏柏心想事成,顺遂平安。
就在她迟疑的一瞬间,魏柏的眼神就暗淡下来。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既然你对我没意思,那咱们就这样吧!”魏柏放开她,转身走了。
就这样是怎样啊?
余乐阳一个人愣在寒风里,这还是第一次,魏柏扔下她自己走了。
余乐阳突然有点心慌,总感觉魏柏这次是玩真的。
她连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