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瑛没想到魏柏这么容易就松口了,整个人都高兴得不行。
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建国。
她也是这么做的,一个电话打出去,没十分钟,陈建国就出现在魏家的客厅里。
陈建国刚进门时,还小心谨慎。
听说魏柏已经接受他们结婚,顿时高兴起来。
魏家瑛趁热打铁,继续问道:“你看,你陈叔没有房子,结婚后我们能不能……”
魏柏道:“可以,这房子本来就是买给你住的。你要跟谁住,都由您你高兴。”
魏家瑛是真的很高兴。
把魏柏夸了又夸,说他通情达理,一下就长大了,明白她一个女人的难得。
魏柏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正好陈建国在,商量一下婚期吧,总不能只领证,不办酒席吧!?”
魏家瑛不赞同的瞋了他一眼:“我和建国都结婚了,你还连名带姓的叫人多没礼貌,他如今是你的继父,你也该改口了。”
魏柏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沉声问她:“那我应该改口叫他什么?叫爸吗?”
魏家瑛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肉,叫她的男人爸爸,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魏柏淡淡道
:“那下一次,卢景庭让我喊他现在的妻子妈妈,我是不是也该欣然答应!?”
魏家瑛顿时炸了:“不行!他们也配?”
陈建国连忙拉住魏家瑛,安抚道:“好了,叫什么只是一个称呼,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孩子高兴就好,你别什么事都强迫他。”
魏家瑛气鼓鼓的:“看在你陈叔为你求情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婚期定在正月十五,要请哪些宾客由他们自己决定。
魏家瑛其实早就在暗中安排,连办酒席的酒店都看好了。
是沪市新开的一家酒店,装修豪华,服务周道,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费用稍贵。
魏柏拿出二百块钱,给他们置办酒席。
普通工人大半年工资,足够酒席办得体体面面了。
魏家瑛看着那二十张大团结,微微蹙眉之后,还是笑着收下了那些钱。
定好婚期,次日余乐阳和魏柏就起程回首都了。
魏家瑛和陈建国去火车站送他们。
魏柏以抽烟为借口,把陈建国领走。
两人到了僻静的地方,魏柏突然一把抓住陈建国的手腕,用力捏紧。
陈建国顿时疼得变了脸色,想喊痛,却迎来魏柏威胁的眼神:“你喊一个试试。”
陈建国连忙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魏柏加重手上的力道,陈建国痛得大汗淋漓。
魏柏面无表情的问道:“痛吗?”
陈建国不敢开口说话,他怕一张嘴,就会痛得叫出来。
他用力点头:
痛!
骨头要碎了一样痛!
“痛就对了。你要是敢对我妈有一丁点不好,我会让你我比现在痛十倍、百倍。”魏柏说完松开了手。
陈建国双腿发软,直接的倒在地上。
仿佛要窒息一般,大口喘着气。
魏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陈建国连忙点头:“明……明白了。”
“你的承诺我可不信。上次我离开时,是怎么叮嘱你的?”魏柏释放气势。
陈建国根本没法抗拒,老实答道:“我答应过你,会和家瑛保持正当交往距离……”
“但是你失言了。”魏柏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仅没有做到答应我的事,反而拐着我妈去领了结婚证。你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我……”陈建国着急的想解释,但他张了张嘴,又说辩无可辩。
魏柏眼神如刀的看着他。
陈建国快要挺不住时,他又放软了语气,说:“只要你
能真心实意的对我妈好,我也会为你养老送终。”
他弯腰将陈建国扶起来:“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只要我妈好,我什么都好。”
陈建国的心理状态,简直像坐过山车,忽高忽地,七上八下。
他看不懂魏柏的操作,一会儿大棒一会儿甜枣,他到底想干嘛!
魏柏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轻声细语面带微笑的说:“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先回去吧,不然我妈该担心我欺负你了!”
陈建国缩了缩脖子,内心吐槽:你可不就是在欺负我么!
两人回到站台,魏柏和魏家瑛道完别,就牵着余乐阳的手上火车走了。
魏家瑛和陈建国也一起离开火车站。
魏家瑛兴冲冲的说着订酒店的事。
“真的非要订那家酒店吗?魏柏给你两百块钱,再加上我的一百多存款,不够我们在酒店办西式婚礼的。不如……我们还是请几桌普通的酒席吧!”陈建国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小声说道。
“那怎么行!我们的那些同学,因为卢景庭的事,一直在私底下笑话我,现在我们结婚,要是婚礼太寒酸,我就永远别想在他们面前翻身了。”魏家瑛想到好姐妹们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