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看见余乐阳,就咯咯直笑:“哟,来啦。”
余乐阳脚步顿了顿,看着她道:“难得在家庭聚会中看见你,真是难得。”
刘爱华妩媚的甩了甩长发,手指缠着彩色的大耳环,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神情:“什么难得,我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毕竟你高兴的样子,看一次就少一次。
余乐阳目光沉了沉,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我?”
她又在刘爱华面前转了一圈,“喏,你看到了?对我现在的状态还满意吗?”
刘爱华继续阴阳怪气:“现在还不满意,说不准过几天就满意了呢!”
余乐阳目光沉了沉:“也许我永远不会让你如愿呢?”
“就凭你?自不量力!”刘爱华嗤笑一声,没有谁能拔动命运的齿轮,就算是她这个气运之子的重生都也不行。
更何况是余乐阳?
余乐阳双眼死死的盯着刘爱华,心里越来越沉。
自从上次在港城一起吃饭,刘爱华就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表现得十分怪异,说话时,阴阳怪气当中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优越感!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她一直呆在港城,能知道什么呢?
只一瞬间,余乐阳脑海里就闪过很
多种猜测。
她没逞口舌之快,越过刘爱华就进门去了。
好像对刘爱华之前所说的事,毫不在意!
刘爱华却看透了她,装腔作势而已。
余乐阳这个人最会装了。
别看她脸上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心里指不定怎么翻江倒海的难受呢!
余乐阳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就和余斯嘉、余乐宾转移书房了。
余斯嘉拿出卖柿子的账本,给余乐阳和余乐宾过目。
余乐阳草草翻着账本,不可思议的看着余斯嘉:“竟然卖了这么多!”一千多斤柿饼,竟然卖了一万多外汇。
这韭菜薅得也太狠了吧,不会连根拔起了吧!
再看细分的价目表。
余斯嘉把柿饼分成好几个品类,最顶级的,也就是陆老太制作的那种为标准,一盒六个,每盒卖二十。
次等的卖十五,末等的卖十块钱。
就算是这么昂贵的价格,柿饼也供不应求。
那一批特级柿饼,根本不用上卖场货架。
他们回去后,邀请街区交好的朋友,在家举办了一个茶话会。
他们所在的街区,住的人非富即贵。
根本不会吝啬几十块买点心的钱。他们更在意能不能吃到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
柿饼作为其中的一道点心,被装在最精致的盘子里端出来。
茶话会一结束,特级柿饼就卖光了,那些人五六盒的买,有些没买到的,还埋怨他们进货太少。
问他什么时候再进货?
余花颜笑着道:“这种纯天然,手工制作而成的柿饼,每年只有三个月的出产期。这种等级的柿饼,要明年才能吃到。不过,如果你不嫌弃,你们次一等的。”
余乐阳听完售卖过程,啧啧砸嘴,不愧是世代经商。
就算卖个柿饼,都整得花里胡哨,但是有用。
他们刚谈完正事,突然听见屋外余老爷子一声喝斥:“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
接着是温柔的声音:“外公,我刚才看见乐阳他们进去谈事情,我就想给他们送点茶水。”
余老爷子仍然沉声:“他们要茶水会自己出来叫,你先去忙别的吧。”
“我知道了,外公。”温柔委屈的应了一声,就端着茶水急匆匆的走开了。
余乐阳从推开的窗户缝里,看见温柔离开的背影。
余老爷子走过来敲了敲他们的窗户:“以后在家谈事当心着点。”
“知道了,爷爷。您和太叔公一直在外面帮我们盯梢啊!”
余老爷子指
了指斜对面的屋子:“我和你太叔公在那边下棋,顺便盯。”
余乐宾说:“这边人多眼杂,在这边谈事太不安全了。下次去我家,或者去乐阳家吧。”
余乐阳他们正事聊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干脆就结束了小会,去陪着两位老人聊天。
魏柏下班之后赶过来,正好和回家的大姑父在门口碰到。
魏柏行色匆匆,大冬天的额头上沁出一片细密的汗。余乐阳问他是不是又出外勤了?
魏柏便道:“国家要举办三十五周年的阅兵仪式,我被调派去负责维持现场治安工作,已经定下来了。”
从明天开始到国庆结束,他都有得忙了,就没那么多时间在家陪余乐阳了。
魏柏心里稍稍有些愧疚。
一直懒散嗑瓜子的刘爱华,听见魏柏的话,不由自主看向魏柏,眼神贼拉亮。
她的嘴角逐渐上扬,慢慢拉扯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但她又很快收起笑容,装出一副不关心的表情。
余乐阳今天特别关注刘爱华,她的这些小表情,全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个刘爱华,有问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