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当然不可能把姜医生找回来。
就算去找了姜医生也不会同意。
她就说姜医生已经被别人请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魏家瑛不在乎的道:“那就给她加钱呗,当初她能中途从我们家走,现在也能中途离开,来我们家。她出来工作不就是为这个吗?”
余乐阳张了张嘴,只觉得槽多无口,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吐起。
魏家瑛催促余乐阳,现在就去给姜医生打电话。
余乐阳就问她准备给姜医生加多少钱?
魏家瑛摊摊手:“你看着加不就行了?”
“我以前每个月给姜医生开的工资是四十五块钱,最少也要加三分之一吧!那就是每个月六十块钱。”余乐阳说完就看向老陈,用眼神询问他,这个钱你出不出得起。
总不能他养儿子,却让儿媳妇出钱吧。
六十?
老陈一个月工资就这个数了。
总不能把所有工作,都拿来请一个可有可无的月嫂吧!
他脸颊臊得通红,一时间口齿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魏家瑛看出余乐阳的意思,想说这钱不一直都是她出的吗?你看老陈什么意思?
但这话她不可能明着说出来。
否则她这个当婆婆的
,在儿媳妇面前威严扫地。
不过,余乐阳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她都暗示到这个程度了?
她就不会主动提出来承担这笔费用?
呵呵!
余乐阳就算是慈善家也不会再出这个钱。
都说升米恩,斗米仇。
现在魏家瑛夫妻,已经有她出钱理所应当的趋势了。
她要是再继续惯下去,说不定这一家子都要她来养着。
养魏家瑛,余乐阳无所谓。
以后老陈退休了,她也不是不可以适当补贴一些生活费,但是他们的儿子,她可管不着。
余乐阳打死不松口,魏家瑛就私下里给魏柏打电话,报怨余乐阳自私扣门,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
魏柏沉默了好久。
魏家瑛噼里啪啦抱怨完,听不到魏柏的回应,便怒气冲冲的质问:“现在是不是连你也还把我放在眼里了?”
魏柏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板平的道:“妈,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都寄给你和陈叔了。我一个人吃余乐阳的软饭还不够,您难道还想让陈叔吃继儿媳妇的软饭吗?
就算您不介意,陈叔一个大男人他也不介意?”
魏柏这话说得很露骨难听了。
“你……你……”魏家瑛气得
直喘粗气。
陈叔在一旁看了,连忙拿过电话,跟魏柏道歉,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魏柏在电话里冷笑一声:“陈叔,我觉得你当初结婚的时候,应该就做好了养活妻儿的准备吧!”
“是,我当然做好了准备的。”陈叔生怕惹得魏柏不高兴,躬着背,不断的点头,就像在跟领导汇报工作似的。
即使是隔着电话线,魏柏的气势依然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都说继父难为,当魏柏的继父就更难了。
平时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你做好准备就好。我以前可能对你们太大方了,每个月工资全部打给你们还不知足。我们同事每个月给父母五块生活费,我们家情况特殊,五块我也拿不出手,以后我给你们每月二十,会准时寄过去的。”
魏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叔拿着电话,一脸呆滞。
这时候电话不隔音,魏柏在电话里说的,魏家瑛全都听见了。
魏家瑛气得嘴唇一直在发抖:“讨债鬼!就是个讨债鬼!”
请姜医生回来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魏家瑛现在看余乐阳就更不顺眼了。
一见着她那张脸,就忍不住发火。
余乐阳根本不在意她
脾气好不好。
月子四十天一过,余乐阳就收拾好行李箱,和陆姐一起回首都了。
她们一走,魏家瑛和老陈瞬间感觉到生活的忙乱和拮据。
四个人照顾婴儿,和两个人照顾婴儿,是完全不一样的。
剩下那位月嫂工资要他们自己付,一个月十五块钱,险些之外还有各种开销。
魏柏又缩减了三分之二的生活费……
此前余乐阳虽然不管饭桌上的花销,但水果零食她从来没断过。
余乐阳一走,家里的零食很快就消耗光了。
魏家瑛让老陈去买。
老陈去商场一看,一盒铁皮装的进口饼干就要近十块钱,他舍不得。
就买了塑料包装的葱油饼干,让魏家瑛有了小情绪。
更让魏家瑛受不了的,是给孩子洗尿布。
余乐阳知道照顾月子的事逃不掉,害怕魏家瑛让她洗尿布,于是早前在港城的时候,她就先囤了一大箱纸尿裤。
魏家瑛用惯了纸尿裤,现在让她用手洗的尿布,她觉得恶心极了,根本受不了。
她让老陈去买。
结果老陈跑遍沪市大大小小的商场,都没看到有卖纸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