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碰了一鼻子灰,干笑两声安静坐到一旁。
不过他的眼神一直往问讯那边瞄,显然在担心什么。
干警对老头的询问持续了很长时间。
眼看老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苍白。
胡良已经有些坐不住。
四十多分钟过去,对于老头的审讯终于结束。
老头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眼神朝胡良这边瞄。
两人视线交汇,老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胡良明显松了一口气。
等老头的视线落在余乐阳身上,变得怨恨恶毒,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接下来是审讯余乐阳,余乐阳知无不言。
那次见面的细节,一点没有保留。
同时,她也向公安同志了解到一些车祸后的细节。
例如,窦大妈车祸后,在送医的路上就身亡。
他们直接将窦大妈的遗体送去火化。
公安问他要火化票据,老头擦着冷汗说没去火葬场,是在自己家烧的。
且不问在自家能否把尸体烧成灰,烧尸体那么大的事儿,浓烟、味道都瞒不住,他家附近却没有一个目击者,甚至有几天没看见他家有人出入。
这很奇怪!
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老头强烈要求
拘留余乐阳。
基于案件疑点重重,而且证据链并不完整,拘留余乐阳很勉强。
再加上梅律师在此时赶到,她最终未被拘留。
余乐阳这边办完手续,从派出所出来时,老头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她。
余乐阳则是直接无视他,寻找胡良的身影。
看见她在另一个房间问讯,余乐阳就和梅律师一起离开了。
从所里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余乐阳对梅律师道完谢,又拦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学校:“今天多谢你了,这件案子以后还要麻烦你。”
梅律师摆了摆手:“作为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不能白领工资,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
梅律师的车一走,一辆小轿车缓缓驶了过来。
余乐阳一眼认出小轿车是余乐宾的。
车子跟在她跟前,车窗缓缓降下来,魏柏坐在驾驶位,扶着方向盘朝她招手:“上车。”
“你怎么来了?”余乐阳拉开车门坐上去。
她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就被拥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
余乐阳愣了一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说话。”魏柏闷闷的说。
上午接到邹蓉电话,说余乐阳被带走,他心急如焚。
连忙请
假去工地了解到事情经过。
他的身份不宜出现在派出所,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以便随时了解情况。
余乐阳知他是担心自己,拍着他的背,笑着说:“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的。我还请了律师,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唔……”
魏柏根本不想听她说这些,直接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余乐阳有些气喘。
魏柏还在生气,一声不吭开车离开。
路上,余乐阳又将案情对他说了一遍。
“这案子很蹊跷,那个窦大妈或许没死,甚至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被撞。
你被人下套了。”以魏柏的经验来看,这种栽脏陷害的手段,稚嫩得跟幼儿园一样。
无非是把某件东西藏起来,再冤枉一个不相干的人是小偷。
只要把被藏的东西找出,一切就真相大白。
只不过首都城很大,又没有几十年后的天眼网络,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属实不易!
余乐阳笑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你要是有空,就帮我查一查胡良。”
“这件事交给我准没错。”魏柏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
余乐阳探头一看,到了‘汉堡饱’。
魏柏没送她回家。
余乐阳忙得脚不沾地,不到下班时间
见不到人影,现在回去容易让家人担心。
两人来到三楼办公区。
办公区不小,除了一间大办公室,还有一间属于她和莫妮卡的小办公室,里面放着一张小床,能用来休息。
魏柏把她安顿在此,托着她的脸颊,专注的看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叮嘱不许乱跑,乖乖等他来接她回家。
虽然魏柏平时也很温柔,但是像现在这样哄她屈指可数。
余乐阳被他腻歪得心痒痒,手在他腰部摩挲。
魏柏的呼吸一下重了,握住她的手拿开:“这是在外面。”
余乐阳手被他钳制,就仰头去亲他,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低语:“不想要我吗!”
魏柏耳朵被热气喷得痒痒的,猛吸一口气,捧着她的脸猛搓一通:“纸老虎,今晚回家你能这样,我保准儿让你满意!”
哦豁!
调戏失败!
余乐阳装傻,吐了吐舌头,倒在小床上用毯子遮住脸,催促他赶紧去忙自己的。
魏柏请了一整天的假,下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