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藏氏的家底,野利部应当很清楚,步卒或许可以抽出万人,但绝没有两千骑卒。即便有,也定然不是魏将军的对手,放心吧。”
浑州川就在后世延安西北二三十里的地方。附近地势险要,然亦有不少山间小盆地、河谷地之类的零碎平整地面,党项没藏部就以此为核心,经济上以农业为主,兼有一些畜牧业,所以陈诚才说他们人丁多,但骑卒很少。
野利遇略对没藏氏的家底当然很清楚,比他们部落强盛一些,但也强得有限。大家同为南山党项,都是种地为主,确实不如来自北面草原的人擅长骑战。
但他仍然有些担心,于是又道:“大帅、陈判官,没藏氏的步卒不可小觑。其身体强健,忍饥耐寒,吃苦耐劳,多有身长七尺者,俗尚武力,重然诺,敢战斗。既与拓跋部联姻,大帅兵至乌延,其部收到消息后,定然会来增援,并不很好打。”
“哦?”邵树德有些诧异。身长七尺,岂不是两米高?如果还身体强健,吃苦耐劳,那可是重步兵的良选啊。他不知道后世西夏的重步兵出不出名,但想来没藏氏也没多少铁甲,其步卒大队而来,老子就派兵迎战,难道还怕了不成?
“除了没藏氏,横山党项还有哪些倾向于拓跋氏的?”邵树德看向众人,问道。
“庆州东山部。”陈诚指着地图上庆州以北的连绵山脉,道:“无大族,小部落众多,多附拓跋氏。本来亦是首鼠两端,然没藏庆香与拓跋思敬联姻后,应有不少小族归降,如今消息不通,不知其出兵没有。”
大军才出征数日,这些党项部落应还没反应过来,还得继续观察。邵树德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盐州吴移四族亦可能投向拓跋。”野利遇略补充道。
还没玩没了不是?邵树德有些无语。幸好自己提前北上草原,又南下横山,剪除了拓跋氏不少羽翼,不然这老贼党羽还真不少啊!
宥州就靠着盐州,吴移四族是人家附庸可以理解,庆州东山党项倾向于他们,也可以理解。再加上南山党项的没藏氏,好吧,该露的敌人都露出来了,现在只需抓住主要矛盾,即击败拓跋氏,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下令,今日全军整顿,明日一早分批出发,前往宥州城外扎营。周将军所部及绥州屯田兵留守乌延城,看守辎重粮草。”邵树德吩咐道。
周融有两千五百人,都是老牌武夫,再加上杨亮、三木和尚带的三千巢众屯田兵,帮着大家看守粮草、器械应无问题。
“其余各部,随某一起向宥州进发。某倒要看看,拓跋思恭会不会出战。”
九月八日、九日,夏州军两万五千人依次抵达宥州城北的无定河畔扎营。
邵树德爬上军中高台,仔细审视着元和年间所筑的宥州城。
当年为了防御吐蕃,城墙修筑得很坚固啊,而且还引了无定河水做护城河。根据掌握的情报,拓跋思恭有兵万人,如果铁了心守城,这事还真不好办呢。
“遣人邀战,看看拓跋思恭应不应。”邵树德下令道:“另外,派人与经略军联络一下,问问他们到哪了。拓跋思恭多半不愿与我野战,那么就抄掠周边好了,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牲畜都收回去。宥州城,可没多大!”
李一仙下去传令。
很快,数骑从营中奔出,靠近城池后,将数封战书一齐射了上去。邵树德仔细观察着,发现半刻钟后,宥州城头上出现了一群身穿戎服的人,远远看着不够真切,应该便是拓跋氏一大家子了。
那群人朝这边指指点点,不停地说着什么,但丝毫没有出战的意思。
这是铁了心比拼耐心了啊!想耗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