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器械、战马补充?”
“器械自然是需要的了,有多少要多少。”折宗本毫不犹豫地说道:“战马的话,少少补充个三千匹吧,多了怕养不起。”
好家伙,三千匹叫“少少补充”,若让其他藩镇的人听到,估计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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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无问题。”邵树德说道:“此番进京,得了不少甲仗、器械,便送五万件过来,都是神策军的库存,还是不错的,不过得等到开春后了。战马亦无问题,丧乱以前,朝廷在襄阳办过牧场,如今可恢复起来了,送过来的战马、役畜,便先寄养在那边吧。嗯,同样是开春后,我遣人送五千匹过来。”
“贤婿可否将飞熊军调来?”折宗本突然问道。
之前豹骑都与他并肩作战过,折宗本对他们十分满意,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又旧事重提,希望有这么一支重骑兵配合作战。
他没有提铁骑军,或许因为这支部队还在青唐平叛,又或许因为军使折嗣裕也是折氏族人,不太合适。
“外舅,蔡州水网密布,不适合豹骑都冲杀。银枪都的话,有五千战兵、五千辅兵、两万余匹马,唐州怕是支应不起。”邵树德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最近有不少吐谷浑部众前来胜州投奔,我便募一些人过来,外舅想要多少?”
这些所谓的吐谷浑补充,其实就是赫连铎的人。
这厮自从被李克用击败,丢了云州老巢之后,朔州刺史白义诚也不听他的了,果断投靠了邵树德。赫连铎无法,向北退到了草原之上,继续与李克用为敌。
但几次南下进攻云州,都以失败而告终。而这些失败,不但消耗了他的兵力,同样也消耗了他的威望,一些部众看不到希望,便离他而去。
有人远走大漠草原,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人投靠河东,有人则投奔邵树德。
折宗本稍稍有些失望。
赫连铎的牧民,如何能与正经职业武人比?面对面冲杀,没有任何胜算。而山南东道、蔡州这个水网密布的地形,又不适合游斗的弓骑兵,只适合正面战斗的冲击骑兵,要他们何用?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先来吧,以后让他们慢慢改练。
“至少来个几千骑吧。”折宗本说道。
“男女老少两万口,全发过来,外舅找地方安置,我看这山南东道空旷得很,给他们划个地方就行了。”邵树德说道。
这意思很明了,他们平时还是牧民,战时征发起来打仗。
养脱产职业兵,以唐邓随的财力,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如此了。
“另有青唐吐蕃俘虏四万余口,乾州五县一万民户,全发送过来。”邵树德继续说道:“襄州之谷城、安养,随州之枣阳,总共三县,地广人稀,便拿来安置这些百姓吧。我会调拨关北农学学生南下,指导百姓且耕且牧,农闲训练之事,亦有专人操办,必不令外舅分心。”
“如此甚好。”外孙坐在身边,折宗本心情很好,也懒得管女婿的这几下散手的内里含意了。
其实离得这么远,那些吐蕃、吐谷浑甚至包括乾州汉民,心中满是怨恨,不驻军的话,真能控制得住?说不得,还是得靠威胜军时不时震慑一下,不然早晚要反。
这女婿啊,越来越像个文官,不太像武夫了。
“贤婿今年有何打算?”喝完一盏茶后,折宗本又问道。
“天下局势纷乱。”邵树德不答,反倒先感叹了一句。
“前年我入河中之后,便明显觉察到关东群雄的敌意。”邵树德道:“一度与义兄李克用剑拔弩张,至今也只是表面和善罢了,内里实则忌惮甚深。他转而攻幽州,也是内心焦躁,我看得出来。”
“朱全忠不用多说了
,他的首要目标是攻灭朱瑄、朱瑾、时溥、王师范,今时溥已灭,二朱危在旦夕。若非我兵出河阳,他就又要攻兖、郓二镇了。”
“杨行密是个有见识、有眼光的,你看他一意西进就知道了,与朱全忠的关系并未恶化,相反还好得很。淮南茶、盐大举进入汴宋诸州,互市频繁。嘿嘿,全忠已不买河中盐了,如今全用淮盐。”
“朱瑄、朱瑾,就一定与我交好么?也未必。若朱全忠不再侵攻,他们也不会主动惹事。王师范那人,也不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最近屡屡骂我。”
简而言之,当邵树德一统关西,按剑潼关之时,就已经让天下侧目了。
这几乎就是一个标志性事件。各个藩镇玩了一百二十多年的合纵连横,若再看不清,可就白混了。
这個时候,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在分析、研判天下局势。
自大顺二年之后,最近三年李克用打过朱全忠么?没有。
朱全忠以往经常派人南下抄掠淮南,自孙儒败亡,淮南为杨行密所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