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落在她的头发上轻抚，说道，“不，你没错，你只是在为你母亲讨回公道而已。”

若是换成他，必然会让这些歹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因此，白安心的作为在他看来，已算仁慈。

“可她已经发疯了，而且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白安心蹲在原地久久不动，看着这片凄凉的墓地，内心都一片冰凉。

慕北宸知道她内心的挣扎，更清楚安心是外刚内软的女人，表面看似无情，可心里却比任何人都善良。

“如果觉得心里愧疚，接下来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他搬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以此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白安心久久不说话，就这样靠在他肩上，直到天空突然开始飘起蒙蒙细雨，这才说道，“走吧，下雨了。”

“好。”

慕北宸率先站起来，一并将她拉起，顺势捡起地上的黑伞遮在她头上。

两人就这样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一步步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等出了墓地，在回头看向母亲墓碑的方向，早已被一片雾霾遮掩。

或许，真如慕北宸所说的，蒋秀珍已经得到了报应，死生是死，全凭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