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司琛在夜色看到姜晚柠的那刻,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姜晚柠穿上他特意准备羞辱她的衣裙,她不但没有任何屈辱之色,反而大大方方,把她的好身材完美展露。
精致的妆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一字肩,漂亮的锁骨,往下是丰满的胸部,勾勒出一道深沟,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翘臀,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美腿。
明明是一套极具色情暗示的衣服,可她的脸又是清纯洁净至极,欲与纯的碰撞下,魅而不俗,妖而不艳,她就像一个闯入红尘的精灵,美艳动人到想要让人带回家藏起来,只让自己观赏。
她迈着步子从会场中央穿过,姿态优雅得像个名媛,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她本身就是江城最亮眼的名媛。
只可惜……她不应该那样算计自己。
姜晚柠成了全场的焦点,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摇曳着身姿淡然飘过,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吸引了所有男人的视线,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欲望和疯狂。
在她经过的地方,初闻有温柔的玫瑰花香,而后迅速转变成辛辣浓郁的女人味,挑逗着他们的神经。
“卧槽!这美女也太正点了吧,谁的女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我也很想上前问问,能不能让给我一晚。”
姜晚柠的出现激起了男人心底最龌蹉不可言说
的欲望,雄性荷尔蒙飘散在整个会场,犹如蛰伏深夜的野兽,蠢蠢欲动。
霍司琛就这么看着她,平静的眸光下蕴着汹涌的波涛,要将他淹没,察觉到现场那些男人龌龊不堪的念头,一股莫名的妒意要将他燃烧。
他大步上前,捏住姜晚柠的手腕,咬牙道:“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嗯?看到男人多的地方,就想岔开腿?”
伤人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姜晚柠以为她不会再难受,可心还是密密麻麻酸涩起来,要把她好不容易竖起的伪装撕破。
也对,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荡妇,是个见到男人就想爬上床的放荡女人。
真是可笑啊,这就是她从少女时期爱到现在的人,从来不明白她的心意,只当她是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那些年的爱恋,真是可笑啊。
姜晚柠忍下酸涩的心,扬起一个笑意,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贬到了尘埃,“是啊霍爷,这不是您希望的吗?您让我来,不就是想让我岔开腿,收拢男人吗?”
叫她来陪酒,还让她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她跟男人上床吗?
她满足了霍司琛的折磨,为什么他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想看她哭着求饶吗?
可惜不会了,就算是跟别的男人上床,她也绝对不会再向霍司琛低头!
看着男人愈发深沉的脸,她靠近霍司琛,在他耳
廓处轻声道:“我如您所愿,您怎么还不高兴了呢?别说您是吃醋了啊,霍爷,您对得起林意姝吗?”
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距离骤然拉近的暧昧,嗓音轻敲在耳廓处的酥麻还没散去,因为林意姝三个字,霍司琛突然一个激灵把姜晚柠往外一推。
他眸底泛着怒意,“姜晚柠,你真是不知羞耻!”
姜晚柠被他一推险些崴了脚,心也因为他的话而更加酸涩,轻笑一声撩了一把头发,嘲讽道:“是啊,您现在才知道吗?我要是不羞耻,还爬不上你的床。”
她收起那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嗓音轻飘飘到让人生悲,“走吧霍爷,别让客户等久了,说不定我下一秒就改变主意,不想岔开腿了呢。”
自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可只有她知道,忍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霍司琛啊霍司琛,你真是要把我逼到无路可走啊。
霍司琛盯着她的背影,眸光变化几许,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带着她进入电梯,到了包厢门口。
男人站在门口,眼神冷漠姿态高高在上,“你现在求我,我或许会改变主意。”
姜晚柠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重逢以后,这一次这么认真细心打量他。
五年的时间,除了更深沉成熟,他和印象深处的那个少年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
就是,少年给了她温暖和信仰,而这个男人,只给了她伤害和折辱。
霍司琛是可怜她?
不,他只是想换一种方式折磨她。
她绝对不会再向他求饶!
姜晚柠扯出了一个笑意,手搭在包厢大门,用力推开的同时,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霍爷,比起求你,我觉得求别的男人,更容易。”
霍司琛被她的笑晃得刺眼,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轻轻撩动长发走了进去,气场全开,如果忽略她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的身子,会以为她就是夜场里的女王。
在她进去的一刹那,包厢里静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沸腾的尖叫声。
包厢内烟味夹杂着酒味,纸醉金迷,勾勒出一幅幅荒唐怪诞的场景,她扫了一眼,里头坐着个男的,都很年轻,她似乎都认识,都是常年跟霍司琛一起玩的兄弟,江城有名的公子哥,同样,他们也见过她。
骤然遇到熟人让她往后退了一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