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是身体有一些伤没养好,再加上最近情绪起伏太大,才会昏厥了过去,另外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建议不要一直刺激她。”
“嗯,我知道了。”
病房内,霍司琛看向躺在病床上,几乎要瘦成一把骨头的姜晚柠,微微捂住心口,有些呼吸不顺。
姜晚柠崩溃的那些话似乎还荡在耳边,她的痛苦和难受像是会传染,弥漫到了他身上,心莫名酸涩起来。
明明他不是要这样刺伤她,只是想让她检点一些,可为什么一开口就把她扎得鲜血淋淋?
在电梯看到裴简安亲密搂着她,要带她去开房,她丝毫不反抗时,第一反应不是羞辱她的痛快,而是所有物被沾染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嫉妒裴简安能光明正大搂着她,做亲密的事情。
霍司琛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从昨晚开始他就产生了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按照姜晚柠犯下的罪,他应该狠狠折磨她,让她在痛苦中挣扎,让她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为意姝恕罪。
可是看到如此崩溃的姜晚柠,他竟然会有些心疼?
姜晚柠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男人微皱的眉头,她麻木看着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曾经试想过,他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可能不会一笑泯恩仇,但想不到他会以一种极端残忍的方式,一步步把她打下深渊,要把她剥皮抽筋。
眼前人还是没有
变,变得是心,曾经的霍司琛对她有多怜惜,现在就有多恨她,以前的温情不再。
她扭过头不再看他,心已经无处可碎,满目疮痍。
姜晚柠冷漠的态度让霍司琛微微刺痛,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恨我?”
姜晚柠笑了笑,眼神冷漠,“恨?霍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爱的相反面是恨,爱到入骨才会恨,可惜从五年前他把自己推下海的那一刻,早已经把爱磨灭,没有了爱,哪里还有恨?
霍司琛看着她的眼睛,被她的冷漠刺痛了一下,“怎么?你很委屈?”
“我敢委屈吗?”姜晚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脸上有着病态的虚弱,但眼神却是锐利的跟粹了毒一样,“一个工具,配有感情吗?”
“只要能满足你发泄的恨意,你会在意一个工具的死活吗?”
霍司琛捏紧了她的下巴,眸光泛着寒意,“姜晚柠,好好说话,嗯?”
姜晚柠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他周旋,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如果你想继续折磨我,就继续发泄你的怒意,如果你还有一点怜悯,就离开我的视线,让我喘口气。”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抗拒,霍司琛徒然升起了一丝怒意,“就这么不想见我?那你想见谁?”
“裴简安?还是林致远?”
姜晚柠不想再陪他发疯,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她这样的行径更加深了霍
司琛的猜测,他用力掐紧她的下巴,“说话!这么想赶我走,是想找哪个姘头来?”
“姜晚柠,你真是够本事,左一个裴简安,右一个林致远,见过你的男人都被你迷得团团转啊,看到这些男的跪倒在你裙下,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把他们勾搭到手,就这么能满足你虚荣的心?你就这么贱?”
“霍司琛,你别欺人太甚!裴简安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只要你别让他来,我绝对不会招惹他!”
姜晚柠尽力去忽视他尖酸刻薄的话,可那些糟践的话不但伤害了她,还侮辱了林致远。
如果没有林致远,她早就死了。
她呼吸有些急促,“至于林致远,我和他清清白白,你别自己脏,就看谁都脏!”
“清清白白?”霍司琛俊美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你敢说那个男的对你没一点意思?”
身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林致远对她不怀好意,别说姜晚柠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姜晚柠被他烦的无处发泄,想尽快摆脱他的纠缠,“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允许!”霍司琛暴怒,眸底蕴着滔天的怒火,“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凭什么!”姜晚柠也怒意上头,用力推开他,但男人力气大得吓人,分毫不动,气急了,仰着头大喊,“我愿意跟谁在
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有什么立场管我的私生活!”
“就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霍司琛骤然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几乎要让人无法呼吸。
就算他不要,也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任何男人沾染!
姜晚柠!只能属于他!
姜晚柠终于笑出了声,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清贵不可高攀的男人,竟然也会在意这个事情!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眸底划过一丝狠意,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一般,如果因为这个能踩到他的痛脚,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这个痛脚踩到死!
就算粉身碎骨又怎么样,在碎掉之前,她也一定要让这个男人痛!
她笑得娇媚如花,眼里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