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使劲仰着头避开,刚避开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扇得她头痛欲裂,眼前一黑,只能喘着粗气,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绝望笼罩着她,前方黑的像一头野兽,嘶吼着要把她吞掉。
她只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嘶喊,“是谁让你们动手!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是霍司琛的!”
就算她恨霍司琛,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救她们母子了。
希望他们能顾忌着霍司琛,放过他们。
那人听了之后顿了一下,一脸狐疑,“霍司琛?哪个霍司琛?”
姜晚柠流着眼泪,拼着最后一口气失声道:“江城还有哪个霍司琛?你们要是敢动霍司琛的儿子,你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那人愣了一下,看着狼狈的女人,冷笑一声,“呵,如果你真是霍司琛的女人,林小姐怎么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臭娘们,竟然有胆子搬出霍司琛来压我们!”
“林小姐?”姜晚柠拼命往后退,心凉成一截,“哪个林小姐?”
那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笑声淫/荡,继续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死到临头我就告诉你,就是林意珠小姐,她让我们把你们绑了,慢慢折磨死你,再杀了那个小兔崽子。”
林意珠?
竟然是林意珠!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林家两姐妹,姐姐置她于死地,害得她一
生凄惨,妹妹又要她和岁岁的命!
就算林意珠恨她,为什么要牵连岁岁!
岁岁多无辜!
他才四岁!
不甘心,她不甘心!
姜晚柠拼命尖叫,“她骗了你们,如果霍司琛知道你动了我们,一定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啪!”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呸!死到临头还敢咒我们!”男人扯碎她的上衣,目露凶光,“你这个臭婊x,浪费老子那么多时间,看老子不弄死你!”
姜晚柠被扇得吐出一口血,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已经麻木,意识慢慢离她而去,她只能拼着最后一点意识去反抗,弓着身子去躲。
霍司琛……
林意姝……
林意珠……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些人,五年前她死过一次,五年后又死了一次,可死了也不够,除了遭受霍司琛的折磨,就连林意珠都要派人折辱她,还要姜岁的命!
霍司琛!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惜没人能回答,命运就像一道洪流,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被推着往前走,在洪流中被淹没,直至剩下一具骸骨……
姜晚柠弓着身体不让自己被侵犯,男人发了狠,把她都掐红了,“来啊,给我摁住她,老子就不信,今天还治不了这个女人!”
“等老子爽够了,就让你们也
爽爽,林小姐说了,玩死她重重有赏!”
姜晚柠瘦弱的身子像一个碎了又被粘上,即将破碎的瓷器,所有人都能轻易把她砸碎,没人怜惜。
她无助地挣扎,可惜所有的力气都没了,就连视线都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她绝望地想死去时,门被一脚踹开,迷糊见,她似乎看到有个身影闯了进来。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那是——霍司琛?
那个身影似乎和十年前初见时一样,只可惜十年就像隔了一辈子,改变了所有……
她没有看到男人紧张惊恐的眼神,疲惫地闭上眼睛,如同一件死物,没有了任何生机。
霍司琛。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一定不要再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是不是能活得轻松一些。
短短五年,我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来来回回疯了个遍,成了一个连死都不能死的怪物。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一切?
姜晚柠觉得霍司琛三个字就是恶魔的诅咒,只要沾染上,就会万劫不复,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姜晚柠?姜晚柠?”
霍司琛抱着她,只觉得怀里的女人轻得过分,像片羽毛一样,随时都会消散在他怀里。
她脸上布满鲜血,脸颊红肿到几乎看不清模样,衣衫破烂,手脚都被牢牢捆住,因为用力早已经磨破,在汩汩冒血。
她握紧着拳
头,怎么都松不开,如果不是还有温度,她的身体因为太过用力僵硬地像一具死尸。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要掏出来一样,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抱着她的手都在发抖,险些要抱不住。
巨大的恐慌像一头野兽扑过来要把他撕扯干净,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鲜血淋淋。
是谁把她弄成这样?
是谁敢对她下手?
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他第一次失去分寸狼狈往外跑,“姜晚柠,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你别死,别死……好不好?”
他不能再看到姜晚柠死在他眼前。
上次跳海那一幕已经像噩梦,撕扯了他几个月,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
他一路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在路上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