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姌进了电梯,晃着钻戒问霍锦年,“这哪来的?”
总不能是这男人原本就打算在今晚向她求婚吧?
霍锦年拿过钻戒,往云姌的无名指上戴,却被她躲开。
“干什么?我还得好好考观察你一阵子,现在还不到戴婚戒的时候。”
“试试尺寸,不合适还能改。”
云姌失笑,“霍锦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我会信?”
不管她信不信,霍锦年都用蛮力将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尺寸刚刚好。
手指传来冰凉的触感,云姌却眼眶发热。
她等这一刻,等了三年,也努力了三年,却落得一场空。
没想到在离婚之后,竟然轻易得到了。
有些讽刺,但更多的是庆幸。
“叮!”
电梯门打开,与正要下楼去热舞一下安夏撞上。
她冲进电梯,抓着云姌带上钻戒的手,激动得眉眼飞扬。
“这值不少钱吧?就算卖的时候会打折,应该也能值上千万。”
霍锦年十分佩服安夏的脑回路,解释道:
“五克拉的粉钻不常见,具有收藏价值,只会增值不会贬值。
还有,这钻戒是用来求婚的,不是用
来卖的!”
安夏又问:“这该不会是你之前给姜楠准备的婚戒吧?”
“不是!”
“不是就不是,生什么气啊,肚量真小!”
说完,她就拉着云姌去了包间。
霍锦年:“……”
他想不通云姌是怎么和安夏成为朋友的,智力互补吗?
包厢里,只有服务员之前替云姌送上来的蛋糕和礼物,没看到景砚的人。
她问道:“景砚呢?不会是嫌我来的晚,走了吧?”
“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说是一会就回来。”
“就我们几个?”
“当然不是啊,我把我的狐朋狗友都叫了过来,应该快到了。”
云姌在沙发上落坐,“夏夏,你先帮我查个人。”
安夏利索的掏出手机,“查谁?”
“叫周妍,二十七岁。”
“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就凭年龄和名字,怕是能查出一箩筐。”
云姌将自己所打听出来的说了。
安夏查出几个人,给她看。
“就是这个,把她的底仔仔细细的查一遍。”
安夏一边查,一边问道:“这谁啊?查她干什么?”
“我搬出来住了,她是我刚请的保姆,和我住在一起,我怕有什么问题,查
一下更放心。”
“卧槽,你和保姆住都不和我住,还是好姐妹吗?我一会搬去你家。”
云姌睨她一眼,“可以,但门禁时间是晚上十点。”
“那算了,友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安夏的手指在手机操作了一会,秀眉蹙了起来。
“姌姌,这周妍不简单啊,资料是保密的不说,背景也太干净了一点。”
坐在一旁没说话的霍锦年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水至清则无鱼,这周妍干净得过分,感觉是刻意为之,把她辞了吧。”
“姌姌和周妍不认识,若她想对姌姌不利,说明她背后有人,就算把她辞了,也还有下一个。”
安夏赞同的点头,“有道理,那就先留着,等她主动露出马脚!”
霍锦年扭头看着云姌,“姌姌,你单独和周妍住,怕是不太好。”
他刚要毛遂自荐,借机和她住在一起,安夏就抢过了话。
“简单,我牺牲一下自己的夜生活,陪姌姌一段时间。”
“你的身手能保护她吗?”
安夏想到在马尔代夫,她眨眼就被制住的场景,摇了摇头。
“那我给姌姌找个女保镖,把她伪装成我
落难的朋友,一起住进去。”
霍锦年提醒她,“若周妍心怀鬼胎,你觉得她没查过你?”
问完,他决定道:“我搬进去!”
终于,目的达成。
云姌看着两个完全不问她意见的人,拒绝道:“暂时不用,我自己注意点,不会有问题,更何况只是怀疑而已。”
霍锦年还想争取一下,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景砚,以及一个冷邪的英俊男人。
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宋彧,是景少在京城的朋友。”
他声如其人,冷得让人心口发凉。
安夏的表情僵在脸上,捏着红酒杯的手指收紧,骨节用力到泛白。
云姌也愣住了,实在是没想到会在四年之后,再见到这个伤安夏至深的男人。
她朝安夏看过去。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烈焰红唇也掩盖不住她的苍白。
大约是一口气憋得太久,她突然大口大口的呼吸,惨白的脸转瞬又变得潮红。
云姌脸色微变,着急的喊道:“夏夏!”
喊完,她对霍锦年说道:“去找一支安定过来。”
宋彧上前的脚步,被云姌狠厉的眼神制止,“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