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的身上还连着仪器,云姌不能抱她,只能将手伸进保温箱。
瘦小的孩子一把握住她的小拇指,细嫩的手指充满了力量。
云姌鼻子泛酸,用大拇指摸了摸她娇嫩的肌肤,眸底满是疼惜。
“乐乐真棒,妈妈以你为傲。”
也不知道乐乐是不是听懂了,咧开小嘴笑了。
云姌和她说了会话,见她哈欠一个连着一个,才不舍的收回手,不太熟练的哄她睡觉。
乐乐睡了没多久,安安就醒了。
他没乐乐活泼,醒来不动也不闹,就睁着眼睛到处看。
最后视线定格在看他的女人身上,眼也不眨。
那板着脸的严肃模样,和霍锦年很像。
云姌的手指落在他的嘴角,往上推了一下,“安安笑起来真好看。”
觉得被冒犯的安安,哭得惊天动地,吵醒了乐乐,两人一起哭。
刚为人母的云姌手忙脚乱,还是护士帮忙,才安抚好两个小奶包。
出了育儿室,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安安平时都是这么哭的吗?”
那么小的孩子,哭成这样会伤身体。
护士连忙安慰她,“小少爷有些认生,又不喜触碰,才会哭得厉害,他平时很乖的。”
云姌可不想自己成为孩子眼里的陌生人。
她吩
咐道:“将保温箱移到我的病房,以后我亲自照顾他们。”
“我马上给先生打电话,请示一下。”
“怎么?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能做主了?”
云姌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气势骇人。
护士脸色发白,不敢反驳,“小姐别生气,我这就安排。”
“去吧。”
她回到病房没多久,孩子们就被送来了。
阮青松没一会也来了。
看着眼睛一直黏在孩子们身上的女儿,他的双眸浮现慈爱。
“姌姌,以后这家私人医院就是你的了,你的话就是圣旨。”
云姌抬头看着他,清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
“不需要,等孩子们能出保温箱,我会回洛城。”
阮青松一脸愧疚,“姌姌,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爸爸,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如果我不给呢?”
“现在阮家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了,只有在我身边,你才会安全。”
云姌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说不愉快的事,去了楼下的花园。
拿起凉亭角落的鱼食,扔了一把下去。
看着锦鲤争相夺食,她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对阮家而言,我就是鱼食对吧?”
阮青松也不否认,“是,所以你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云姌突然抬头看他,“当年,你也是这么和我妈说的,结果呢?”
“当年是我太过自负,但现在不一样了。”
“好,那我问你,害死我妈的人是谁?”
“是阮家三房的人,三房所有人都进了监狱,直接伤害你妈的人,死了。若你觉得不够,监狱的人可以死。”
云姌双腿交叠,手肘搁在腿上,手掌拖着下巴,笑意凛然。
“真的只有阮家三房的人吗?”
阮青松蹙眉,“姌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小姨还知道什么?”
“当年的事,我会查出来,所有伤害我妈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好,你想怎么查?我帮你。”
“不着急,等解决完周家再说。”
说完,她起身回了病房。
阮青松看着病房的方向,难受得眼眶发红。
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过来,“先生,夫人来了,去了小姐的病房。”
他瞬间收敛所有情绪,追了过去。
病房里。
云姌看着风姿绰约的女人,秀眉微挑,“时婉清?”
时婉清如女主人一般,在长沙发坐了下来。
她整理好流苏披肩,笑盈盈的看着云姌,“这就是云家的教养?见到长辈,要直呼其名?”
“你算我哪门子
的长辈?我连阮青松都不认,更何况一个……小妈。”
时婉清并没有因她的称呼而动怒。
“云姌,别像个刺猬一样,见人就扎,不然你身上的刺会被拔得一根不剩。”
云姌双臂环胸,微眯的双眸泛着冷意,“谁拔?你吗?”
“可能是我,也可能是阮家的其他人,不想成为下一个唐诗茹,就老实一点。”
“放心,就算要死,我也会拉着整个阮家陪葬!”
阮家就是一座吃人的坟墓,毁了也没什么不好。
时婉清突然起身,视线如冰刃,“好大的口气!”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不知天高地厚。
云姌抬手扇了扇,“你的口气也不小,可惜是臭的。”
“云姌,别不知好歹,你信不信……”
她的话还没说完,阮青松就推门而入。
“婉清,你怎么来了?”
时婉清看着气喘吁吁的丈夫,心底一片寒凉。
他对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