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很年轻,约莫二十岁左右,长得不错,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
就是直勾勾打量的视线,让人很不舒服。
云姌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躲不避,更加直接且犀利。
等男人移开视线,她才猜测道:“阮文杰?”
阮文杰对这个便宜姐姐来了点兴趣,“怎么猜出来的?”
他长得不像爸妈,面容只和爷爷有几分相似。
这个便宜姐姐没见过爷爷,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简单啊。
不得不防。
云姌不答反问,“你来做什么?”
“阮家因你再起波澜,我来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阮文杰笑得很甜,像小奶狗。
但云姌知道他的嘴里藏着锋利的獠牙,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咬住她的咽喉。
她直接下逐客令,“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们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不用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你这话的意思,是希望我回阮家和你争夺继承权?”
阮文杰叹了口气,“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没意思。”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云姌回到病床
上躺下,闭着眼睛说道:“你再不走,我会让医院的保安请你出去。”
阮文杰拿起茶几上洗好的苹果,啃了一口,声音清脆。
“这家医院,阮家持有不少股份,你还真赶不走我。”
云姌坐起身,凉薄的看着他,“说吧,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我没兴趣和你打太极,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阮文杰当然不是闲的发慌,跑来就为了吃苹果。
他将咬了一口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用纸巾擦了擦手。
“既然姐姐不想闲话家常,那咱们就聊聊阮家都有谁找过你吧。”
云姌好笑的看着他,“医院不是阮家的吗?你去查监控不就知道了?”
“监控只能看到有谁来,却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什么,阮家因你而动荡不安,我当然要来问一问。”
“阮文杰。”
“嗯?”
“你说我妈的死,和你妈有没有关系?”
“或许有吧,那时候还没有我,不太清楚。”
云姌倚靠在床头,笑意不达眼底,“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妈。”
阮文杰笑嘻嘻的,“问问倒是没问题,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
“不和你争家产,这好处怎么样?”
“是笔好买卖,可你不是不要家产吗?”
“女人最是善变,你不知道吗?”
“那我回去帮你问问我妈,你可要说到做到,不然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话落,阮文杰起身,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云姌与他四目相对,直白的说道:“我只想给我妈报仇,对阮家没兴趣。当然,若我妈的死和你妈有关系,我会对阮家很感兴趣。”
“姐姐有斗志的样子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昙花一现?”
“你可以拭目以待。”
阮文杰没接话,直接走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
“姐姐,你的宝宝真可爱。”
说完,他拉开病房的门,离开了。
云姌看着缓缓合上的门,眸底的冷意结出冰凌,锋利又危险。
她当然听出了阮文杰话里的威胁,但她不怕。
京城这地方,她并不是毫无依仗。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刘老,上次你说的细胞再生技术,我同意当项目的负责人,但前提是你得保我的孩子安然无恙。”
这项技术是科研所最想做的,
对人类大有裨益,刘老立刻就答应了。
“好,我知道你的情况,可以再给你一年的假,让你处理好所有的事,到时候科研所见。”
“谢谢刘老,但我得提醒您一句,像之前没保护好我的事,别再发生了,孩子比我的命还重要,他们出事,我会疯给所有人看。”
云姌这话威胁的意味很浓,但她有这个资本。
对她而言,救人或许很难,但杀人真的很简单。
刘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肯定的说道:“你放心吧,内部已经清查过了,不会再出意外。”
挂了电话,云姌松了一口气。
她对阮家的人来者不拒,只是想打探当年母亲出事的内幕,可惜阮家的人比狐狸还狡猾,说的不是废话,就是她已经知道的消息。
想到阮青松给她资料的条件,她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难道真的要回阮家?
在她犹豫要不要再见阮青松的时候,离开的阮文杰,径直回了阮家。
阮青松不在,时婉清在后花园摆弄她的花草。
看到儿子回来,她笑着迎了上去。
“文杰,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阮文杰在花园的凉亭坐下,微
风吹拂他的发丝,风流倜傥。
“妈,我问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