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年很快就被安排和断腿断胳膊的杀手见面。
她的伤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鲜血将纱布都染红了。
脸色惨白如纸,看起来很虚弱,但眼神里的依旧凶狠。
杀手一脸嘲弄,“怎么?警察问不出什么,就让你一个外人来动私刑?”
霍锦年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从西裤口袋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装着白色的小药丸,他倒出一粒,强硬的塞进杀手的嘴里,逼她咽了下去。
杀手愤恨的瞪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霍锦年将药放回口袋,双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没多一会,杀手就觉得视线不清,脑子浑浑噩噩的,怎么都无法集中精力。
她甩了甩脑袋,却更晕了。
不出一分钟,她的双眸就没了焦距,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呼吸都平稳下来。
这药是景荣给他的,和催眠的作用类似,能引导服药的人说出秘密。
但这药还在试验阶段,药效很不稳定,服药人的心性不同,控制的时间也不一样。
少则一分钟,最多也就五分钟。
好处就是没有副作用,只有轻微的不良反应,但不到万不得
已不能用。
霍锦年没有浪费时间,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引导杀手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之后,才问道:“你的雇主是谁?”
杀手下意识开口,“我是在黑市接的单,对方是个中年男人,戴着……”
当她仔细去回忆雇主的样子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止住了话。
一番思想上的挣扎后,她睁开了眼眸。
涣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
她看着霍锦年,愤恨的吼道:“卑鄙!”
“一个草菅人命的败类,也有脸说别人卑鄙?”
霍锦年知道不可能问出更多的信息,说完这话就走了。
他用同样的方式,顺着杀手之前没说完的话继续问,还真被他问出点东西。
通话录音很快就交到了警察手里。
“南郊的黑市可以好好查查,买凶杀人的交易一定不少。”
至于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警察查他们的,他自己也会查。
警局的事结束,霍锦年拿着所剩不多的骨灰去了医院。
云父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和身体虚弱的云母同住一间病房。
云姌刚把孩子哄睡着,正要和阮青松谈事。
看到霍锦年进来,她问道:“找到周家买凶杀人的证据了
吗?”
一听这话,霍锦年就知道她要将杀手的事推到周家身上,引阮青松出手。
他配合的说道:“已经查到了杀手和周家交易的地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证据。”
话音刚落,憔悴的云母就问道:“锦年,你手里是老大和老二的骨灰吗?”
她声音沙哑,语气难掩哀痛。
霍锦年急忙将骨灰递过去,“妈,给,大哥二哥都在这里。”
云母颤抖的接过,眼泪无声的落下,“我想静静,你们能不能出去谈事?”
两个儿子差点尸骨无存,她真的没心情理会其他。
医院是阮家的,阮家给自己人留了一间至尊病房,几乎常年空闲着。
阮青松将云姌和霍锦年带去了阮家的病房。
云姌率先走到沙发上下,仰头看着阮青松,嘲弄的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周家不会再对我出手?你的自负害死了妈?现在还想害死我吗?”
阮青松肯定的说道:“一定不是周家动的手。姌姌,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清真相的!”
周家现在自顾不暇,不会蠢到和他作对。
“真相?这么多年了,你连我妈真正的死因都没查出来,我要怎么信你?”
感受着
女儿毫无掩饰的抵触,阮青松的心里很是难受。
“姌姌,我和你说过的,只有你留在我身边才会安全,回阮家吧。”
“阮家怕是更不安全吧?这次的事,不是周家干的,就是阮家干的,不是吗?
在我回京城之前,希望你能查到真相,不然不要再和我提回阮家的事!”
说完,她拉着霍锦年离开,留给阮青松一个决绝的背影。
两人没有回病房,而是下楼去了花园。
花园有一个人工湖,湖边是空旷的草地,就算被监视,也听不到说了什么。
云姌突然站定,握住霍锦年的双手。
“这是一个契机,我和你重归于好的契机。”
大哥二哥已经被认定死亡,而霍锦年救了她们一家人,两人又有共同的敌人,就算重归于好,周家也不会被怀疑。
霍锦年忍得够久了,而且时机的确合适,他立刻将云姌抱在怀里,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姌姌,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云姌回抱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说道:“在山顶的时候,我没有相信你,对不起。”
“换做是我,那个时候也没法做到理智,不怪你。”
“锦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