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年帮云姌系好安全带,开车前给出两个字,“可信。”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查了他的身份,和阮家能扯上点关系,他甘愿守墓二十多年,可见是真的对妈愧疚,而且他的话一查就知道真假,没必要骗你。”
云姌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合上了双眸,“那倒也是。”
车子没走多远,车胎突然爆了,车子不受控制的撞向旁边的车。
好在霍锦年车技不错,两车只是轻微的碰撞,便停住了。
与此同时,霍锦年搂住云姌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下压。
“砰”的一声,子弹击穿右侧的玻璃,打中了座椅,
“姌姌,别冒头,是狙击手。”
云姌眸光幽冷,语气凛冽,“看来我来墓园,从守墓人那得到的消息,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或许,这只是一次警告。”
“不管是哪一种,阮家我回定了!”
好一会,外面传来手下的声音,“霍先生,云小姐,狙击手已经走了。”
一击未中,直接撤退,的确像是警告。
霍锦年和云姌下车,对手下说道:“报警。”
事情闹大了,那些人才会忌惮
。
两人去了狙击手开枪的地方,离马路有些远,且有植被遮挡。
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越过一辆车,去打中另一辆正在行驶中的车胎,很不简单。
“姌姌,这个人很危险,若他想杀你,总能找到机会。”
云姌看着四周并不好走的灌木丛,说道:“想要在这样的环迅速逃离,很容易留下痕迹,或许有线索。”
有了线索,开枪的人就不敢冒头。
霍锦年让人四处寻找,还真找到了一根被折断的树枝,断掉的位置,有一点点血迹。
这点血迹或许无用,但可以唬人。
警察来调查取证之后,就让两人回去等消息。
回医院的一路,没再出任何变故。
云姌刚回病房,阮青松就急匆匆的来了,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姌姌,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我打算回阮家,你可以开始安排了。”
这对阮青松来说,还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满是风霜的脸上扬起笑容。
“太好了,我马上去安排,今晚就安排认亲宴,向所有人宣布你阮家大小姐的身份
。”
云姌叫住他,“不是现在,我只是让你先给阮家的人通个气。”
就算这话有点浇灭阮青松的激动,但他依旧开心。
“姌姌,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阮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年这时候吧。”
阮青松一愣,“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我想等安安和乐乐大一些再说,至少能在别人害他们的时候,会逃跑。”
其实云姌压根就没想将安安和乐乐带入阮家,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先做好预防。
阮青松理解她的担忧,“好,那这大半年,你准备做什么?”
“结婚,旅游。”
“结婚?可你不回阮家……”
云姌打断他的话,“我现在是云姌,是云家的女儿,若是你想来观礼,我没意见,但你想当领着我走红毯的人,不好意思,没可能。”
这话犹如刀子,狠狠的刺进阮青松的心里。
“姌姌,你就这么恨我?”
云姌挑眉,一脸讽刺,“我不该恨你?”
阮青松动了动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害死了小茹和儿子,当然该恨。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他扯出一抹笑,“
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再忙都会去观礼。”
见云姌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他识趣的离开了。
霍锦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淡漠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啊,若不是他自私,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那些贪心不足,害死我妈的人。”
霍锦年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薄唇噙着笑意。
“周家这个庞然大物都被我们扳倒了,阮家的情况还没那么坏,都会解决的。”
“嗯,你和孩子们玩一会,我去找师父。”
景荣正在临时办公室里看医书,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
“听说你们又遇险了,没事吧?”
说话的时候,他将书反扣在桌上,起身给云姌倒热水。
云姌在办公桌前坐下,手肘撑在桌上,右手托着下巴,冷艳的脸透着可爱。
“师父,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和我妈之间的事,还有那个周雄,你也和我说说吧。”
景荣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浇在他的手上,疼得他立马回神。
他将水杯的给云姌,往烫伤的位置抹了点药。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
了。”
云姌握着发烫的水杯,洗耳恭听。
“我和你妈是校友,本来没有交集,但我和她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