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年在楼下等姜驰。
见时鸢先出来,心情也还不错,他上前问道:“看样子,你们聊得很好。”
“算是吧,彻底两清了。”
霍锦年愣了一下,换了个说辞,“那就是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不吃回头草,还有,我们不熟,以后还是只聊公事的好。”
“好,再见。”
时鸢离开的时候,十分不巧的遇到了时家二房的继承人。
时家大房掌家,二房眼里只有钱,三房有野心却没本事。
时妍走上前来,视线在时鸢和霍锦年身上来回转。
“小妹,你怎么会和傅家的人在一起?”
刚好姜驰从里面走出来,说道:“是我要见阿鸢,托了锦年帮我约人。”
当初时鸢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结果却被伤得体无完肤,成了时家的笑谈。
时家三房向来面和心不合,有机会讽刺时鸢,时妍当然不会放过。
“这就是将你玩弄在股掌之间的男人?要身份没身份,要样貌没样貌,你瞎啊?”
换做是以前,时鸢就当没听到,毕竟难听的话听得太多了。
但她现在不想忍了。
她毫不客气
的打了时妍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时妍的脸被打偏,耳朵发出嗡鸣声,可见力道有多大。
被打懵的她,直到时鸢的车子开走,才回过神来。
她愤怒的跺脚,“啊,时鸢,你个小贱人,我要弄死你!”
没走的姜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时妍。
“你若再敢骂她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时妍是被娇宠着长大的,除了卖世家面子,在所有人面前都高高在上。
被时鸢打得火冒三丈,又被外地男人威胁,此刻哪里还忍得住,一边挣扎一边泼妇骂街。
她骂时鸢一句,姜驰就朝她的嘴扇一巴掌。
男人的力道大,只两下,她的大门牙就掉了一颗,嘴唇肿得如香肠,鲜血直流。
她骂不出来了,也不敢骂了,双目溢满了惊恐。
但惊恐之下,是滔天的恨意。
姜驰什么女人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时妍不老实。
想要秋后算账?天真!
他对霍锦年说道:“帮我一个忙。”
“说。”
“我不认识京城的混混,你帮我找两个人来
,给时小姐拍照。”
时妍不傻,当然知道姜驰的拍照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跑,想要喊,却直接被打晕。
很快,姜驰就拿到了照片。
时妍也醒了,她抓紧散开的衣服,愤恨的盯着姜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放心,他们嫌脏,没碰你,但你要是敢不知死活的惹阿鸢不快,我保证这些艳照人手一份!”
说完,他就走了,将照片发到了时鸢的邮箱,还附带一句话。
“时家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我欠你的,也欢迎你来讨。”
时鸢收到邮件的时候,正在和家里人谈和大房争家主之位的事,就没理会。
云家是女人当家,三房主事的是她母亲时妙音。
时妙音有野心,要不是时家大房和阮家关系紧密,她早就争权了。
现在,霍锦年将机会送到她的手上,她自然不会拒绝。
在云家,男人不会被重视,但她不会,所有一家人才能拧成一股绳。
她对儿子说道:“阿峰,和霍锦年联系的事,就交给你了。”
时锋点头,问时鸢要了霍锦年的手机号码。
时鸢叫住离开的家人
,“事成之前,我会与你们同进退,但事成之后,我要自由。”
时妙音的继承人是大女儿,加上对叛逆的小女儿不喜,欣然同意,“好。”
回到房间,时鸢躺在床上许久,还是点开了邮件。
看到照片和留言之后,她勾起一抹笑。
时妍那个鼻孔朝天的蠢女人,竟然也有今天,应该喝酒庆祝一下。
喝着喝着,她就喝醉了。
然后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一通骂。
姜驰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知道她醉的不轻。
他没有反驳,就这么安静的听着。
直到……
“姜驰,你不吭声,就是承认我骂得对,是吧?”
“是,阿鸢骂得很对。”
“这可是你说的,我立马给你送把刀过去,让你自宫!”
姜驰哭笑不得,“好,我等你送刀来。”
他自然没能等到,因为时鸢睡着了。
但一大早,酒店的服务员就给他送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刀。
霍锦年找他吃早餐,见茶几上摆满了刀具,有些好奇。
“你这是准备改行做厨师?”
“不是,是阿鸢送的。”
“这礼
物挺别出心裁的。”
霍锦年没想太多,岔开了话题,“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姜驰的视线从刀具上移开,“待到阿鸢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