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姌当然不是真的要带阮青松在云家闲逛,只是想知道他的态度。
她推着霍锦年走在前面,询问的语气漫不经心。
“我中的是鬼火草的毒,而鬼火草来自哪里,又和谁有关系,你知道吧?”
阮青松知道她想说什么。
“姌姌,如果当年你母亲的死,还有你出事都和时婉清有关,我不会放过她的。”
云姌轻笑出声,“如果?你是警察吗?办案必须得讲证据?”
虽然没有证据,但只要不是眼瞎心盲,就知道幕后的人是时婉清。
“姌姌,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阮青松,你信不信,时婉清还会对我动手?”
她很清楚,危险只是暂时解除了。
时婉清那条毒蛇还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一击必杀!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云姌耸了耸肩,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随意的在云家逛了一圈,再回主楼的时候,云父云母已经带着安安和乐乐回来了。
两人看到阮青松,都没有好脸色。
但来者是客,也不能当看不见。
云母冷冷的问道:“阮先生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洛城?”
对云家人的排斥,阮青松已经习以为常。
他轻咳一声,说道:“姌姌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来看看她。”
“姌姌不是出了大事,而是差点再也醒不过来,要不是锦年和神医,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你是当爹的,可你当好这个爹了吗?”
云母虽然愤怒,但克制着情绪,怕吓到两个孩子。
阮青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这个父亲的确不称职,保护不了女儿,也救不了她。
云姌出声,解救了自责的阮青松。
可她接下来对云母说的话,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妈,您也别怪他,时婉清是他老婆,还给他生了继承人,被袒护也是应该的。”
云母接过话,“人死如灯灭,是我对阮先生的要求太高了,对不住。”
云姌调皮的眨眨眼,扭头看向尴尬不已的阮青松时,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来者是客,吃过午饭再走吧。”
“好。”
哪怕觉得难堪,阮青松也不想错过任何和云姌相处的时光。
云母不想看到他,将乐乐塞给云姌之后,就去安排午饭了。
云父虽然也对阮青松反感,但云姌之后去京城,还得他多加照顾,就没甩脸色。
他将安安交给了霍锦年,看向有些拘束的阮青松。
“阮先生,坐吧,喜欢下棋
吗?”
“还可以。”
“象棋还是围棋?”
“围棋吧。”
佣人很快就在茶几上摆好了棋盘,阮青松执黑子先行。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嘴上也在闲谈。
主要是云父在说,阮青松在问,聊的话题全是云姌。
云姌没什么兴趣听,逗弄着孩子。
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处事风格,霍锦年看得很认真。
一局结束,阮青松赢了。
霍锦年给出评价,“剑走偏锋,看似处处受制,实则步步谋局,好棋。”
阮青松谦虚的笑了笑,“锦年,介不介意陪我下一局?”
云父主动将安安抱了过去,“你陪阮先生下一局,我带安安出去透透气。”
“好。”
棋盘收拾好,阮青松依旧执黑子。
霍锦年的棋风和他类似,但更霸道,步步杀机。
最后是和棋。
阮青松棋艺精湛,能和他下成平手的,屈指可数。
他看霍锦年的眼神满是赞许。
“虽然是和棋,但你赢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棋艺不如你。”
“姌姌棋艺也很不错,我和她也是平手。”
阮青松看向逗乐乐的云姌,说道:“你妈妈的棋艺也不错,棋风很温和,从来不会让人输得很难看。”
说起唐诗茹,云姌的眼神才落
在他身上,问了许多有关亲生母亲的事。
明明结局凄惨,从阮青松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旷世恋歌。
云姌知道,他的所有美好回忆,都是真的。
联姻之后,妈妈一定是爱过阮青松的。
只不过后来被现实消磨了所有热情,只想逃离,却没能成功。
过去的种种,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她严肃的看着阮青松,“我回阮家,就是为了调查我妈的死因,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要拦我的路。”
“姌姌,不管你想怎么查,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哪怕查到时婉清,甚至阮文杰?”
“对!”
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云姌暂时信了。
“那个……”
她刚想问阮梓月和七奶奶,又怕打草惊蛇,就打消了念头。
这两人很可能是间接害死妈妈的人,而阮青松对她们是什么态度,她并不清楚。
阮青松见云姌说话说一半,问道:“姌姌,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