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在精不在多,云姌只选了三套。
一套婚纱,一套喜服,一套睡衣。
三种迥异的风格,能很好的体现出化妆师和摄影师的本事。
云姌预计三个小时拍完三套衣服,实际却只花了两个小时。
除了她和霍锦年配合默契之外,化妆师和摄影师的功劳也不小。
在化妆师帮她卸妆的时候,她问了下他们日常的工作量,以及平时出现的麻烦和解决办法。
霍锦年见她拍婚纱照都不忘记工作,无奈的笑了笑。
他拿出手机点了一些夜宵。
和云姌离开的时候,夜宵刚好送来。
“这是姌姌请你们的,今天辛苦了。”
所有人向云姌道谢。
上了车,她感动的看着霍锦年。
“我不会对你说谢,但很庆幸身边有你,但你以后不用什么都替我安排,我想和你并肩前行,而不是做你身后的女人”
“好,以后你工作上的事,只要你不开口,我就不参与。”
“谢谢老公。”
霍锦年意味深长的看着云姌,“回家再谢也不迟。”
云姌的感动瞬间消散,不想理这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男人。
两
人回到云家,里面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没睡?”
霍锦年拉着她往里走,“进去看看。”
主楼的大门虚掩着,刚走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景荣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阮青松,你就是个王八蛋,当初要不是你死拽着诗茹不放,她不会死!”
“你知不知道,她是被熟人算计并谋杀的,母子二选一的时候,她选了你的孩子!”
“可你做了什么?她和孩子还尸骨未寒,你就立刻娶了另一个女人,我真替诗茹不值!”
一句句控诉,让阮青松不停的道歉,且痛哭流涕。
听声音,也是醉的不清。
云姌听得心里难受,推门而入。
景荣看到她,立马扬手招呼,“姌姌,你快过来,师父帮你把这人渣骂哭了,厉不厉害?”
他一身酒气,脸颊泛红,双眸没有焦距,是彻底醉了。
阮青松听到他的话,立刻朝云姌看过来,哭得更大声。
好似要将这些年的愧疚和难受,都哭出来一般。
“姌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和你弟弟,我该死!”
在他抬手朝自己甩巴掌的
时候,手腕被云姌截住。
“别耍酒疯了,我送你去休息。”
霍锦年立刻上前,帮着云姌一起,将阮青松送到了客房。
帮他盖好被子,云姌就准备离开,却被阮青松抓住胳膊。
他努力的睁眼,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且熟悉的人影。
是他想念了二十几年的人!
“小茹,你终于肯来梦里见我了。”
霍锦年见云姌站着没动,说道:“你先照顾他一下,我去看看师父。”
房间的门被关上。
云姌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沉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以她的医术,哪能看不出阮青松是装醉。
但他喝了不少,也是事实。
阮青松苦笑了一下,松开云姌。
他靠着床头坐起身,抚了抚难受的胃,“之前怎么没拆穿我?”
云姌动了动唇,一时间竟没找到理由。
她抬脚往外走,“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姌姌,等一下。”
阮青松立刻下床,准备追过去。
喝了太多酒的他,腿软了一下,膝盖不小心磕在床头柜上,脑袋随之撞上床头灯。
额头被铁质的支架的划出一条
口子,鲜血往下流,染红了白色的衬衣领。
云姌听到声响,立马回头。
看到他不顾身上的伤,踉跄着追过来,顿时有些窝火。
“你好好的躺着休息不行吗?瞎折腾什么?”
阮青松抬手摁住额头的伤口,没所谓的笑笑,“小伤,没事,我就想和你多说说话。”
“我没话和你说!”
说完,云姌就走了。
阮青松站在原地,骂了自己一句“活该”!
是他的自私和贪婪,毁了一切。
在他转身之际,突然听到开门声。
这一刻,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确认,是不是云姌。
怕自己的希冀落空。
云姌提着药箱上前,“傻站在这做什么,去床上坐着,我给你上药。”
期盼的声音响起,让他阴郁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
“谢谢你,姌姌。”
没有丢下我!
云姌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来帮他处理伤口而已。
额头的伤口有些深,处理了好一会,血才止住。
“这几天别碰水,勤换药,等结痂就差不多好了。”
膝盖倒是没什么,抹点消肿的药就好。
“这药膏一天抹三次,三天就能恢
复。”
阮青松看着她收拾药箱,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