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松没有任何犹豫,快速的回答:“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在阮家,可什么父子亲情。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姌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既然将话挑明了,云姌也没准备藏着掖着。
云姌盯着他的眼睛,“等你明天彻底酒醒后,若还和今晚一个态度,我就告诉你一些事。”
阮青松一口应下,“好。”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衣柜里有换洗衣服,你若是不喜欢,今晚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洗衣机在阳台,我明早再给你换药。”
说完,她就走了。
阮青松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喜欢。”
他摸了摸额头的伤,嘴角上扬。
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姌姌其实是在乎他的。
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隔阂,想要打破这层壁垒,还得好好努力。
这一晚,阮青松睡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仅在梦里见到了唐诗茹,还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吃饭。
醒来的时候,他的眼角挂着泪,嘴角却幸福的上扬着。
他起身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拿出衣服。
是很普通的西装,却让他如获珍宝,忍不住摸了又摸。
穿在身上,很合身,想来姌姌也是用了心的
。
从房间出来,云家的人都在。
只有景荣昨晚喝得太醉了,还没醒。
云姌起身去拿药箱,“你先坐,我马上给你换药。”
阮青松在沙发上坐下,云家的人当没看到他的伤,依旧聊自己的。
云姌揭开纱布,秀眉蹙起,“有些发炎,应该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导致体温过高的缘故。”
“没事,一点也不疼。”
“不是什么大事,注意忌口就行了。”
换好药,吃过早饭,阮青松迫不及待的对云姌说道:“我现在清醒了,依旧和昨晚的态度一样。”
云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说道:“跟我来书房吧。”
她将昨晚整理出的一些资料递给阮青松。
当然不是之前整合出的那份。
对面前的男人,她不可能毫无保留,毕竟他姓阮!
资料就这么两页,都是一些可疑的迹象,以及合理的猜测。
而猜测的对象,是阮振邦,阮青松的父亲。
阮振邦虽然早已不是阮家的家主,但除了公司的事,他的话在阮家还是很有分量的。
阮青松捏着文件的手颤抖着,脸上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二十多年,他什么都没查到,姌姌却这么快的找出了疑点,是他太无能了。
也是他没想到
,当初对唐诗茹很满意的父亲,会和她的死有关。
“姌姌,这件事交给我来查,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云姌点头,“好,等你消息。”
“我先回京城了,你若是还发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爸爸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嗯。”
阮青松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抬脚往外走。
当他打开书房的门,背后传来一句,“要小心。”
云姌明显看到他握着门把手的手骨节泛白,是激动的。
她咬了咬唇,又别扭的加了一句。
“我是怕你死了后,我在阮家孤立无援,也就不能给妈和弟弟报仇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姌姌会认他这个父亲的。
这一次,云姌没有亲自送阮青松去机场,让司机送的他。
霍锦年抱住在阳台上远眺的云姌,下巴轻蹭着她消瘦的肩头。
“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他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
一方面,阮青松因自私而害死了她的母亲和弟弟,让她恨他入骨;
另一方面,阮青松又对她掏心掏肺,将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她,让她心软。
云姌声
音发闷的“嗯”了一声,语气透着无奈,“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抱着霍锦年的腰身,小脸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听着沉稳的心跳,她沉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锦年,我们带安安乐乐出去摘葡萄吧?”
虽然最近都是他们带孩子,但还没出去散过心。
霍锦年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家人都去吧,多摘一些,拿回来酿葡萄酒。”
“好啊,我酿酒技术不错的。”
一个月之后,葡萄酒酿好了,云姌和霍锦年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婚房在丽景别墅,里面的装扮都是霍锦年亲手弄的。
姜驰站在大门口,朝里喊道:“锦年,你看够了没有啊?今晚是你的单身夜,我都安排好了,赶紧走!”
不是他不进去,而是屋里那个小气鬼男人,怕他踩脏了属于云姌的红地毯。
切!
等他结婚,也不准这龟毛的男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