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的效率很高,已经大致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阮姌接听电话后,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被伏击,是有人要陷害阮文杰,而狙击手八成是阮文杰的人。”
阮姌抓住了重点,问道:“抓的那些人,调查的结果是阮文杰是幕后主使?而狙击手这边,查不到和阮文杰的关联?”
“是,而且调查结果只有人证,告不了阮文杰。当然,我宋彧要对付一个人,不用证据。”
甚至都不用原因,看谁不爽了,就弄他!
阮姌不仅要阮文杰付出代价,还要他身败名裂。
而且他很可能知道母亲去世的真相,暂时不能死。
“宋彧,你给阮文杰一个教训就好,留他一条命,我有用。”
阮姌和安夏有过命的交情,宋彧自然要卖她这个面子。
“我只能保证他不死,但会不会缺点什么,就别怪我了。”
宋彧很清楚,只要阮文杰和今晚的事有关,就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幕。
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而且他有直觉,背后的人就是傅锦年要查的人。
阮姌并不在乎阮文杰会不会缺胳膊断腿,只要他不死就行。
“好,我到时候也想见他一面。”
“可以。”
挂了电话,宋彧
直接给阮文杰打了过去。
接通后,他嚣张的问道:“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阮文杰本就烦躁,听了这话,愤怒直冲头顶,语气不善。
“宋爷,阮家不比宋家差,你想要耍威风,找错人了!”
“但你阮文杰比我宋彧差太多了。”
陈述的话语,让阮文杰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他只是随时都能被换掉的阮家继承人,自然比不上手握大权的宋家家主!
宋彧见他不吭声,又问:“今晚是怎么回事?想好了再说话,你只有一次机会。”
“与我无关。”
阮文杰扔下这四个字,就结束了通话。
倒不是他想帮幕后的人遮掩,而是觉得幕后的人比宋彧更可怕。
而他和幕后的人还有同样的目的——弄死阮姌!
宋彧看着息屏的手机,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转身上车。
他拨出一个电话,“找机会将阮文杰给我抓来,不论用什么手段,留一口气就好。”
回家之前,他将二十多个黑衣人,以及十多具尸体,还有调查的资料,全都扔进了警局。
他说过,他要当好人。
但这不代表,他的手不往监狱里伸。
此时,在医院的阮姌睡不着,在陪护床上翻来覆去的。
傅锦年本来
想和她睡一张床,但她怕碰到他的伤处,把他拒接了。
“姌姌,在想什么?”
阮姌转身,面对傅锦年,扬起一抹笑。
病房只开了床头灯,不太明亮的光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形成暗影,模糊了情绪。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说完,她干脆坐起身,靠在床头。
“阮文杰就是个疯子,他肯定会继续杀我,还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敌人,让我很烦躁。”
今晚,贴着头顶飞过去的子弹,让她心有余悸。
听了这话,傅锦年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陪护床边,上床抱住了阮姌。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刻让人杀了阮文杰。”
他之所以碰黑暗势力,就是为了在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借刀杀人。
反正阮文杰那人渣,该死!
阮姌靠在傅锦年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摇了摇头。
“阮文杰应该知道我妈去世的真相,我得找机会给他催眠,先等宋彧那边的消息吧。”
宋彧那个疯批肯定会把阮文杰抓起来查真相,等他把阮文杰弄个半死,催眠会比较容易。
想明白之后,她心底的闷气一扫而空,也有了困意。
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回你床上去。”
傅锦年耍赖,
“腿疼,不想动。”
阮姌宠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
在傅锦年以为她妥协了,愿意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她起身下地,睡了他的病床。
他哭笑不得,却也没多说什么。
阮姌早上醒来,感觉腰间有些沉,后颈有温热的气息铺洒,痒痒的。
她有些无语,被男人抱在怀里,她竟然没发觉。
是睡得太沉?还是对他太过信任?
她拍了拍禁锢纤腰的手,“你什么时候跑过来?”
傅锦年将头埋在她颈间,暧昧的蹭了蹭。
“在你睡着之后,时间还早,再睡会。”
阮姌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她不敢用力挣扎,怕扯到他的伤口,只能认命的陪他躺在床上。
直到医生查房,傅锦年才不舍的松开怀里的小女人。
他伤的不重,可以出院,但需要休养。
阮姌办完手续,看着傅锦年满目疮痍的俊脸,心疼的不行。
“一会去中医馆,给你配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