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抽了张纸巾,帮阮姌擦额头的汗。
“别担心,就算你超时了,我也会帮你往后拖时间。”
阮姌在傅锦年的腰间轻轻拧了一下,“好啊,你竟然留了一手,害我紧张得要死。”
“谁让我老婆厉害呢,高效完成任务。”
阮姌松开他,起身说道:“我给阿七吃的药丸不是立竿见影的,不然很容易被发现,至少得让他吃上一个月。”
而她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取得阿七的信任。
傅锦年点头,说起了另一件事,“你让我查阮梓月当年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阮姌立刻伸出手,“我要看。”
阮梓月出事一定有蹊跷,只有她也是害死母亲的帮凶,一切才都解释得通!
她一边看资料,傅锦年一边解释。
“阮梓月受伤的病例是从阮家的私人医院窃取的,她出事的调查资料是从你爸那拿的,资料本身肯定没问题,除非当时的记录就是错的。”
阮姌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她提出疑问。
“欺负阮梓月的人既然是阮家的对手安排的,那为什么不在事后杀了她?
故意留着她提供出事的线索,玩自寻死路吗?
还有,我爸找到那群人后,交给了阮梓月,他们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有蹊跷。”
傅锦年握住她气得发颤的手,“阮梓月绝对有问题,但她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所有人都被她的情绪影响,只想替她报仇,没发现异常也很正常。”
阮姌手心冰凉,“如果阮梓月出事是一出戏,那当年直接害我母亲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是的,现在只缺一个动机,所有的事就能解释得通了。”
阮姌靠在沙发上,秀眉紧紧的拧着,“他们杀我妈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最开始,她以为母亲会死,是因为时婉清想要上位。
现在看来,时婉清很可能只是一颗棋子。
她想得头疼,却没什么思绪。
总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切。
傅锦年将阮姌抱在怀里,帮她按摩太阳穴,“别想了,幕后的人不会停手,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说着,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最近阮氏那边不忙,你一会陪安夏去逛逛街,给她买点订婚礼物。”
阮姌抱着他,撒了会娇,才起身。
“虽然只是订婚,但夏夏突然婚前恐惧,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我正好去安抚一下。”
离开傅锦年的办公室,她去了会客室。
阿七一动不动的
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空白的墙壁,这个姿势从他进门保持到现在。
“走了,阿七。”
药丸是慢性药,暂时没什么作用,所以阿七的反应和之前没太大区别。
阮姌和安夏约在京城最大的商场见面。
安夏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底有重重的青色。
她一把抱住阮姌,有气无力的说道:“姌姌,我不想订婚了。”
“先别说得这么肯定,陪我逛逛去。”
“好吧,最近好几个品牌都出了新款,我给你买几件。”
阮姌挽住她安夏的胳膊,“可以,大富婆!”
安夏看着奢华的商场,突然想起初见傅锦年的时候,她忍不住笑出声。
“姌姌,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勇敢,竟然直接骂傅锦年是傻x,他当时可是洛城的活阎王。”
“那你现在怎么不勇敢了?订个婚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安夏没说什么,扮演着有钱没地方花的富婆,刷宋彧的卡,一个劲的买买买。
等逛累了,在甜品店休息的时候,她才回答阮姌的问题。
“我怕我生不出孩子,让宋家绝后。”
阮姌吸了口果汁,说道:“你应该知道,对宋彧而言,你最重要。”
安夏不爽的将果汁杯
重重搁在桌上,“得了吧,才不是呢,他就是装的!”
“宋彧惹你生气了?”
“不是,他最近着了魔似的,想方设法的和我干那事,时间还贼长,事后不仅不让我洗澡,还给我垫枕头,一看就是想要我给他生孩子。”
阮姌:“……”
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身体前倾,靠近安夏,小声解释道:“夏夏,其实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安夏:“!”
“姌姌,你和宋彧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好到能谈论床事!”
她知道阮姌和宋彧不可能有什么,但这个话题实在敏感。
阮姌敲了下安夏的头。
“你别乱想,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要个孩子,所以才教宋彧的。
不提前告诉你,是怕你乱想,哪知道那家伙那么蠢,让你误会了。
夏夏,不是宋彧想要一个孩子,而是他想给你一个孩子。”
孩子的话题戳痛安夏。
她咬着唇,紧紧的捂着腹部,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姌姌,我真的还有机会做妈妈吗?”
“当然!虽然很难,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