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还算太平。
阮姌每天都会去医院帮唐舒针灸,但她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唐家的人知道她不会醒,再也没有来闹事。
七奶奶的身体好了很多,勉勉强强能走个半小时。
这天,做完针灸,阮姌说道:“七奶奶,您可以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知道的活着的可贵,才会更依赖她。
七奶奶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姌姌,这是我最喜欢的翡翠手镯,你一定要收下。”
阮姌没推辞,“谢七奶奶。”
回到主楼后,她检查了一下锦盒,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就放进书房的保险柜了。
从房间出来,她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声。
此时的阮文杰,面色难看,对电话那头的助理说道:“你先稳住施工方,我马上过去。”
他在家待了半个月,除了躲宋彧,也在想办法确保自己的安全。
只要再等几天,他就不怕宋彧了。
可他手里最大的工程项目出了问题,若不去解决,公司的职位肯定不保。
明知道是陷阱,他也只能往里跳。
阮文杰从阮家出来,前呼后拥的,将自己的所有保镖都带上了,足足两
百多号人。
去施工现场的一路,他也做了安排,不说万无一失,安全性还是很高的。
施工现场人多,所以他安排了公司的保安过去,绝对不会出问题。
可宋彧既然要对阮文杰下手,就不会让自己落空。
而且,他最喜欢在对手胜券在握的时候,击溃他。
所以,两个小时之后,阮文杰在施工现场,被抓走。
晕过去之前,他后悔出门了。
职位没了可以再拿回来,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宋彧直接将阮文杰带去了宋家的地下室,各种折磨人的手段都试了一遍。
阮文杰被痛晕,又被痛醒,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对宋彧浓烈的恨,也在心底扎了根。
看着奄奄一息的阮文杰,宋彧扔了手里带血的鞭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的血迹。
手下给他搬来椅子,他坐在阮文杰的对面,双腿交叠,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放心,我不会杀你了,但你不说实话的话,肯定会继续吃苦头。”
阮文杰看起来惨不忍睹,但傲气还在,一声不吭。
折磨继续,直到夜幕将近。
宋彧喝着茶,说道:“阮文杰,其实
我挺欣赏你的,没人能扛这么久。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开口。”
他往茶水里撒了点盐,泼在了阮文杰身上。
阮文杰发出痛苦的惨叫,晕了过去。
宋彧给在客厅做客的阮姌打了个电话,“差不多了,我让手下去带你过来。”
“好。”
安夏也想去看,被阮姌制止,“夏夏,你马上就订婚了,最好不要见血腥。”
“宋彧为什么可以?我想看阮文杰那个王八蛋惨兮兮。”
“别看了,会做噩梦,你安排晚餐就好。”
“那行吧。”
阮姌拿着带来的药箱,被宋彧的手下领去了地下室。
刚走进去,她就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
看着犹如血人的阮文杰,她的眼眸并无波动。
对于一个几次要杀她的刽子手,她不会有同情心。
宋彧说道:“阮文杰是条汉子,都这样了,也没有松口,你就算能催眠他,怕是也很难挖出有用的信息。”
“试试吧,也不损失什么。”
“这倒是。”
阮姌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针剂,将药水推入阮文杰的静脉。
过了五分钟,她拿
出银针,刺入了他头顶的穴位。
尖锐的刺痛让昏迷的阮文杰睁开了双眸。
血流入眼睛,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却认出了阮姌。
头昏昏沉沉的,让他无法思考,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脸没一块好肉,这话说得含糊不清。
阮姌听清了,却将他当空气,有条不紊的继续给他的头顶扎银针。
阮文杰觉得自己仿佛被拖入了深渊,眩晕得越发厉害,心底生出一丝对未知的恐慌。
耳边有声音,很轻很柔,让他不自觉放松。
阮姌见前期引导做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响指,阮文杰被催眠。
对阮文杰这种防备意识强的人,随时都会清醒,她没有浪费时间,直入主题。
“是谁给你传消息,让你失去了狙击手?”
“不知道。”
“那人是怎么给你传消息的?”
“电话。”
“把号码说出来。”
阮文杰拧眉,仿佛在考虑能不能说。
阮姌知道问不出来,立刻换了话题,“时婉清是怎么杀死唐诗茹的?”
“不是她,是……是阮……”
答案终究没能问
出来。
阮文杰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