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杰在出门前给支持他的长辈通了消息,若是他出事,就让他们来找阮姌。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兴师问罪。
一大群老人叽叽喳喳,阮青松没吭声,脸色阴沉得厉害。
“大小姐,文杰是阮家的继承人,他若出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有话就摊开了说,别背地里搞小动作。”
“把文杰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不然……”
三叔公的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阮姌无辜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大小姐,别装了,我们都知道文杰出事是你做的。”
“你们说是就是?以为自己是一锤定音的法官?既然这么肯定,那就报警啊,我愿意接受调查。”
三叔公冷着脸,气势骇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要把脸撕破的好。”
言外之意,他们之所以不报警,已经给了阮姌面子。
阮姌冷笑,“你们都已经跑到我家指着我的鼻子骂了,难道不是在打我的脸?想要污蔑我,那就先伪造好证据,空口白话多没意思。”
来的长辈并没有任何证据,被堵得说不出话。
有人突然出声,
“大小姐,如果你敢用你的孩子发誓,我们就信你。”
这话触了阮姌的逆鳞,她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阴冷又危险。
傅锦年握住她的想要打人的拳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堂叔,下次再让我听到您把我的孩子扯进来,我就将您儿子走私的证据交给警察。”
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他们夫妻好欺负!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的人以三叔公为首,站着没动,摆明了要阮姌给他们一个说法。
阮姌掩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就不陪各位在这站岗了,晚安。”
阮青松附和道:“姌姌,你和锦年累了一天,赶紧去休息。”
长辈们盯着离开的两夫妻,咬牙切齿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他们就算辈分高,也不敢在家主面前放肆。
只能将算盘打到阮青松身上。
“家主,文杰失踪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阮氏的股价也下跌了不少,股东颇有微词。”
“而且文杰手里的项目也出了问题,若他不出面解决,不仅继承人的位置岌岌可危,公司的职位也会不保。”
“大家同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有人对文杰不利,我们一定不会放过!”
“家主,
文杰是你唯一的儿子,也是阮家的继承人,他比阮姌重要。”
该说的都说完了,长辈们相继离开。
阮青松盯着关上的大门,脸色阴沉如水。
之前没直接将这些老家伙赶走,是不想彻底撕破脸,闹到开祠堂的地步。
可他们竟然给他女儿难堪,不能忍!
他给助理打电话,报给他一些人名,都是今晚欺负她女儿的老家伙。
“将他们儿子或者孙子的犯罪证据,以我的名义交给警察。”
既然老东西不给他面子,那就正面刚好了。
挂了电话,阮青松朝楼上看去,正好和趴在栏杆上的阮姌四目相对。
他的嘴角扬起慈祥的笑,“姌姌,怎么没休息?”
阮姌走下楼,站在阮青松的对面,说道:“爸,阮文杰死不了。”
“好,我知道了。”
“你不问问我出了什么事?他还能不能回来?”
阮青松摇了摇头,“没什么好问的,爸相信你。”
阮姌心里感动,“谢谢爸。”
她将合谋对付阮文杰的话咽了回去,转身上楼。
不管阮文杰错得有多离谱,阮青松都是他的父亲,她不能让阮青松对付亲生儿子。
次日一大早,一夜好眠的阮姌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天才微微亮。
身边的男人
靠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微弱亮光照在脸上,让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迷人。
她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刚睡的沙哑,“出什么事了?”
傅锦年低头,在阮姌的额头落下一吻。
“爸对昨天找你麻烦的长辈出手了,动了他们的儿子孙子,他们现在正叫嚣着给说法。”
阮姌的瞌睡醒了大半,立刻坐起身,“我去看看。”
她没有下楼,而是站在靠近楼梯的房间旁偷听。
三叔公的声音最为响亮,“家主,你将事做得这么绝,是想逼我们反水吗?”
这话并没有威胁到阮青松,他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生气了?昨晚当着我的面,逼我女儿的时候,我也这么生气!”
“我们那么做,也是为了文杰。”
“我看你们是借题发挥,不想我女儿在阮家待下去,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我对付你们的儿子孙子,用的是真凭实据,你们有本事也拿出真凭实据来!”
“青松,你若一直分不清轻重,家主的位置迟早会被别人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