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月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看到阮姌,她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她愤怒的瞪着阮姌,“没想到,阮文杰竟然和你是一伙的!”
阮姌笑了笑,“姑姑也太看得起阮文杰了,他不过是我们抓你的棋子而已。”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话别说得太早,好戏还在后头。”
对于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人,阮姌没有半点仁慈。
一根银针就将阮梓月折磨的死去活来,可她却死活不松口。
阮梓月有气无力的看着阮姌,“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的折磨吗?”
阮姌对幕后黑手越发好奇,“姑姑宁可死也不出卖对方,还为了对方不要名声和清白,这爱情还真是可歌可泣。”
虽然她是瞎猜的,但只有爱情才能让女人这么没自我。
果然,阮梓月愤怒不已,“你什么都不懂,不准胡说八道!”
她剧烈的挣扎,绑带将她的手腕和脚腕勒得鲜血淋漓,她却浑然不觉。
阮姌知道她的死穴后,又道:“看来姑姑是单相思,你说你死后,那个男人会不会和别人双宿双飞?”
刚说完,她就改了口
,“我说错了,对方应该早就已经结婚生子,而姑姑连备胎都算不上,对吗?”
阮梓月被戳到痛处,双眸猩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死死的盯着阮姌,“胡说八道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阮姌俯视着狼狈的阮梓月,上扬的粉唇透着轻蔑,“自身难保,还想杀我,可笑。”
阮梓月癫狂的大笑,“贱人,你得意不了几天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很快就能在黄泉路上等到你,不亏!”
“到时候我会将那人与妻子如胶似漆的消息告诉你,让你死了也都不安生。”
“如果有这一天,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他活得很好。”
阮梓月说完,激烈的情绪陡然平复下来,闭上眼睛拒绝交谈。
虽然她会吃醋,但她更在意他的安危。
想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诱她出卖他,绝无可能!
阮姌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阮梓月,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为爱孤注一掷,哪怕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只希望对方安好。
而她是幸福的,爱有了终点,付出也有了回报。
可阮梓月的爱是孤独又绝望的,因为一辈子都求而不得,还要佯装欢喜。
傅锦年见
阮姌盯着阮梓月眼也不眨,走过来握住她泛凉的手。
“就算问不出什么也没事,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阮姌抱住傅锦年的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我们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
“好,生同眠,死同穴。”
两人对彼此的承诺,让地上的阮梓月泪流满面。
她明知道这是阮姌的攻心之策,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上当了。
睁开眼睛,水洗过的双眸泛着冷意,“阮姌,你成功了,我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我想要和他相守到老!”
既然不能同活,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死了,就没人和她抢了。
她要自私一回,就这一回!
阮姌松开傅锦年,看着为爱癫狂的阮梓月,问道:“你嘴里的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他是……”
“砰!”
阮梓月只说了两个字,枪声就响了起来。
若不是阮姌反应快,踢了她一脚,子弹已经正中她的眉心。
但此刻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因为阮梓月被击中了心脏。
虽然位置有些偏,也但活不了。
鲜血从胸口晕开,犹如开在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透着死亡的味道。
傅
锦年顾不上阮梓月,拉着阮姌躲在了掩体后。
他立刻给守在外面的保镖打电话,“是狙击手,在工厂的水塔上,去找。”
“是,老板。”
狙击手一直都没有开第二枪,保镖很快传来消息,狙击手跑了。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灭口!
而阮梓月被击中心脏,必死无疑,也就没必要再开枪。
但现在人没死,还是得救一救的。
阮姌用银针护住阮梓月的心脉,将她送去了第一医院,并亲自做手术。
她担心阮梓月死在手术台上,所以才会主刀,说不定能听到有用的遗言。
结果……
阮梓月的胸膛被划开,阮姌看着向左长偏了半寸的心脏,笑了下。
难怪能坚持半个小时不断气,原来往右偏了半寸的子弹,没有击中心脏,阮梓月只是失血过多,强势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
做完手术,阮姌叮嘱所有参加手术的人,“想要害我姑姑的人太恶毒了,我担心对方若是知道姑姑还活着,肯定还会出手,所以我希望传出姑姑的死讯。”
就冲她的名气,以及和院长的关系,在场的都得卖她一个面子,欣然同意。
所以,阮姌从手术室出来
的时候,也带来了阮梓月过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