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第一医院突然响起火警的声音。
安静的住院部,犹如凉水滴入翻滚的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不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都疯狂的涌入安全通道,朝楼下跑。
阮姌和傅锦年住在阮梓月病房的陪护房,听到警报声,立刻起身。
“锦年,这八成是冲着阮梓月来的,你先去看看情况,我守在这里。”
想着病房外守了不少保镖,留下更安全,傅锦年点头。
“我没回来之前,不要出去。”
“好,要小心。”
傅锦年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
“是住院部的服务中心起火,里面都是被服之类的易燃物,火势很大,但烧不到顶楼来,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
阮姌走到窗户旁,看着微微火光,秀眉微蹙。
“这点小伎俩骗不到我们,对方一定还有后手。”
傅锦年胸有成竹的说道:“阮梓月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不离开她,对方就无计可施。”
阮姌赞同的点头,“着急的是对方,我们等着就好。”
服务中心在一楼,上涌的热气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从窗户的缝隙挤进来。
阮姌有些心烦气躁,“这么久没动静,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傅锦年看着病床上的阮梓月,语
气也不太好,“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会如愿。”
话音刚落,心电仪上的数据突然起了变化,数值逐渐往上攀升。
昏迷的阮梓月一脸痛苦,身体抽搐起来,缝合好的伤口裂开,染红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让两人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
阮姌快步走向病床,脚尖不小心踢在床脚,疼痛唤回了她的理智。
她脸色微变,看着双眸猩红的傅锦年,立刻上前,抬手按压他的风池穴。
傅锦年的眼神恢复清明,身上的戾气也随之消散。
“怎么回事?”
阮姌立刻按住阮梓月脸上的氧气罩,让其与脸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沉声说道:“锦年,燃烧的被服里面加了刺激脑神经的药物,医院肯定乱套了,你去看看唐舒。”
傅锦年朝病房外看了一眼,“你一会把门反锁,别让任何人进来。”
“你也要注意安全,时不时按一下风池穴,就是我刚才按压的后脑位置。”
“好,等我回来。”
走廊相对与外界连通的病房而言,封闭性更好,所以门外的保镖并没有受多少影响。
傅锦年等阮姌反锁了病房的门之后,对保镖吩咐道:“你们相互监督,若是发现对方不
对劲,就摁压对方这里。”
确定保镖都找准了穴位,他立刻从安全通道下楼。
唐舒的病房就在楼下,从楼梯出来,没走几步就到了。
他刚推门进去,看到仇战在给唐舒扎针。
“仇医生,你在做什么?”
听着傅锦年戒备的语气,仇战解释道:“我是脑科医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燃烧物的不对劲,我给唐小姐用的是镇定剂。”
“唐舒本就是脑袋受伤,伤势会不会恶化?”
“这个我不敢确定,得做过检查才能知道,唐小姐就交给傅先生了,我得去看看其他病人。”
“请便。”
从病房出来的仇战,嘴角的冷笑一晃而过。
今天这把火,烧得太值了!
一个小时之后,服务中心的火被扑灭。
天亮之前,医院的病人也被安顿好,但或多或少都因脑袋受刺激而加重了伤势。
阮姌现在没空关心其他病人,唐舒和阮梓月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唐舒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再次陷入昏睡。
而阮梓月直接进了icu,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傅锦年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着急,会有转机的。”
“查出是谁放的火吗?”
阮姌很清楚,就算查出来,也是个背锅的,但她还是想
知道。
“查出来了,一个男人的老婆死在了手术台上,他恶意报复医院,以身殉情,死在了大火里。”
“所以,现在是死无对证?”
“是,我会查一下男人死前都接触过谁,但很大概率查不到什么。”
阮姌疲惫的靠在傅锦年的胸口,“那就不查了,好累,回家睡觉。”
傅锦年一把抱起她,出了医院。
此刻已经天亮,在回阮家之前,饥肠辘辘的两人先去吃早餐。
刚吃一半,阮姌的手机就响了,是景荣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景荣兴奋的声音传来,“姌姌,阿七醒了,我准备带他回药山医治。”
“他的情况怎么样?有治好的可能吗?”
“阿七什么都忘了,傻乎乎的,但很听话,我不敢肯定能不能治好。”
阮姌对治好阿七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她问道:“师父,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药山,我去送你,也陪陪孩子。”
景荣想了想,“后天吧,科研所的设备齐全,我先给阿七试试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