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姌被卸了四肢,压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她不明白的是,抓她的人为什么不打晕她,这样更利于带走她。
难不成是想让她亲眼看到被带走的绝望?
仇战自然不知道阮姌在想什么。
他没有打晕她,是想让她清楚的感知四肢被卸掉的疼痛。
这点疼和他经历的当然微不足道,就当收点利息了。
密道的出口在附近的农家院。
仇战刚拎着阮姌出去,还没适应刺眼的光线,就被傅锦年带人围住了。
他颇为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通道的?”
傅锦年看着犹如破布娃娃的阮姌,心痛得握紧的拳头。
“我是黑客,从景氏盗取几张图纸,轻而易举,放了阮姌,我给你一条生路。”
仇战没脸没皮的笑,“阮姌就是我的生路,我当然不会将她给你了,让开!”
说话间,他的手再次掐住阮姌的脖子。
阮姌的脖子又红又肿,不复之前的纤细绵软,可他却毫不留手。
阮姌再次被掐得差点死过去。
傅锦年看得眼眶都红了,可她不敢让阮姌落在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手里。
“周围都是我的人,你带不走她!”
“这话好吓人,那我是不是只能和阮姌同归于尽了?”
“你敢!”
“她现在在我手里,我有什么不敢的?命而已,没了就没了,我不在乎。”
仇战说得坦然,却让傅锦年的心提了起来。
这种人没有良知,逼得太紧的话,说不定真会伤害阮姌。
他刚这么想,就听“砰”的一声。
子弹击中仇战掐阮姌的手。
所有人都会以为阮姌会得救,可他的手依旧牢固的黏在她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他迅速后退,抵在了墙上,以防再有人背后偷袭。
鲜血从他的胳膊上滴落,在地上溅起血花。
他勾起薄唇,浓烈的杀意让四周的温度陡降。
“你们惹到我了,阮姌得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傅锦年怕他真的杀阮姌,立刻喊道:“住手,我放你走。”
说完,立刻让自己的人退开,也让狙击手别动。
仇战满意的看着傅锦年,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
“傅总,还是你识趣,让人开辆车过来,别耍花招。”
他能忍住疼痛,并不代表他不会疼,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必须尽快离开,不然他还真就走不了!
傅锦年不敢拿阮姌的命来赌,他立刻让手下开车过来。
仇战挟持阮姌上车,进了后座。
他报了个地址后,车子如离弦的箭的一般飞出。
傅锦年立刻带人跟上。
车内,仇战看着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的阮姌,突然改变了计划。
他的血留在了现场,身份很快就被暴露。
于先生而言,他会成为一颗废子,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很难带走阮姌。
仇战靠近阮姌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阮姌,我真的是你的亲弟弟,但我过得很不好,还被控制了,你一定要救我。”
阮姌听到这话,冷冷的看着仇战。
她想要开口,喉咙却肿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仇战又道:“你可能不相信,但你去验一下dna就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联系你的。再出结果前,别把这事告诉别人,不然我会死得很惨。”
他在赌,赌阮姌真的在乎她的亲弟弟。
赌赢了,或许能利用她扳倒先生。
赌输了,他就化身恶魔,弄死所有人!
仇战看向窗外,命令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冲进前面的河里去!”
司机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知道阮姌有了一线生机,立刻听命行事。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撞开护栏,扑通一声巨响,栽进了河里。
仇战在第一时间跳车,潜入河底,迅速离开。
阮姌四肢被卸,压根逃不了,只能努力保持平静,闭气等待救援。
司机虽然是傅锦年的手下,但功夫不是顶尖,没能第一时间跳出车子。
车子撞击水面巨大冲力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什么也思考不了。
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去后座救阮姌的时候,傅锦年已经游过来,救走了她。
冲出水面的一瞬,阮姌紧绷的神经一松,之前努力保持清醒的她,晕了过去。
傅锦年一身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冒出丝丝白气,仿佛他的怒火在蒸腾。
他冷冷的盯着并不平静的河面,厉声命令道:“将他找出来,生死不论!”
“是,傅总!”
随着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傅锦年抱着阮姌上车,去医院。
阮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脖子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困难。
傅锦年一直守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提着的心落回了实处。
“姌姌,医生说
你没什么大概,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别说话,我给你喂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