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挂了电话后,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阮文杰,眸底涌起杀意。
她很聪明,想要一个人死,有无数种借刀杀人的方法,但今天她要亲手解决了阮文杰。
“撕拉!”
封住阮文杰嘴的胶布被暴力撕扯开,脆弱的唇瓣顿时鲜血淋漓。
“都是仇战的主意,和我没关系,你要报仇,找他去!”
他的声带做过手术,发出的声音和苏逸很像,听得宋黎越发愤怒。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被人耍的这么狠,还差点赔上自己。
若不是大哥发的邮件里有密语,她还真就着了阮文杰这垃圾的道!
宋黎从茶几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一下一下的划在阮文杰的脸上。
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疼得他惨叫连连。
他的脸整过容,疼痛感十分剧烈,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惨叫声让宋黎心情愉悦,清冷的声音透着蚀骨的恨意。
“这就觉得痛了?那你怎么敢往苏逸的脸上动刀?你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十倍奉还!”
“我就是颗棋子,你应该找下棋的人报仇!”
“放心,杀了你这颗棋子以后,我再找
下棋的人也不迟。”
阮文杰知道宋黎不可能放过自己,有气无力的说道:“杀了我吧。”
宋黎冷嗤,“对付你这种臭老鼠,就得慢慢玩。”
话音刚落,她手里的刀就落在了阮文杰的双腿间。
“你伤了苏逸,我就废了你,这很公平吧?”
“啊!”
阮文杰的惨叫几乎掀翻屋顶,剧烈的疼痛让他佝偻着身子,眼前阵阵发黑。
失去男人的尊严,比杀了他还痛苦。
接下来的时间,宋黎让阮文杰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折磨,他终于没了气息。
闭眼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浅笑,显然死亡对他而言是种解脱。
宋黎扔了手里的刀,让人将阮文杰的尸体处理了。
阮文杰本来就是顶替苏逸的身份来的,死了也不会惹麻烦。
她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夺目的宋大小姐,前往医院。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苏逸满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的灯,整个人一片死寂。
他不仅身体病了,脑子也病了。
阮文杰长达十多天的折磨,让他失去了所有
骄傲和尊严。
宋黎进去病房,看到他这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逸……”
深情的呼喊听在苏逸耳里,犹如刺激他的魔音。
他怒视着宋黎,用沙哑的声音吼道:“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现在的他,犹如地里的烂泥,连追逐天上月的权利都没有了。
每看宋黎一眼,他的自卑就会多一分。
他讨厌现在的自己,不想心爱的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只能用愤怒和冷漠推开她!
宋黎对苏逸的怒骂视而不见,嘴角勾起温柔的浅笑。
“阿逸,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随便怎么骂我。”
“你贱不贱啊,我不喜欢你了,赶紧滚,看到你我就来气,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恨你!”
这些话犹如刀子一般,狠狠戳在宋黎的心上。
但她笑得云淡风轻,“阿逸,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
苏逸的心在滴血,但只能回给宋黎更恶劣的话。
“我知道了,你想逼死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就没人说你始乱终弃,都会称赞你对我不离不弃,对吧?好,我成全你,我死给你看!”
说
完,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张嘴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当口齿间满是血腥味的时候,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他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咬的是宋黎的手,立刻惊慌的松口。
白嫩的小手此刻被鲜血染红,深深的牙印像是肮脏的印记,提醒着他刚才干了什么。
宋黎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依旧笑得温柔。
但她说出口的话,让苏逸大卫震撼。
“阿逸,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是十三年八个月零五天,外加二十小时加三十八分钟。
我们相互一见钟情,你说你要努力配得上我,那我就给你时间来国外成长。
就算异地分离,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从未变过,我对你的爱也没有减弱一分。
我来这里,不是因为阮文杰,是因为你啊,你希望我来,我就放下一切来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想死,我也不再拦着你,大不了我陪你。”
苏逸激动得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他大声吼道:“你疯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相比于他的激动,宋黎很是平静。
“不是同情,是爱你爱到
可以为你殉情。”
这话不是在安抚苏逸,是她真的愿意陪他去死。
当然,她更想陪他活。
苏逸对上宋黎真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