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声音不大,不足以隐藏轮椅转动的声音。
很快,门外传来保镖的询问声,“查卡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不用,我去趟卫生间。”
“好的,您请便。”
说的话很恭敬,但语气却透着不耐烦。
方程也不在意,和阮姌去了卫生间之后,就关了门。
他压低声音解释道:“房间有监听监控,刚才过来的时候,我让阮总走的路线刚好避开了监控。”
保镖的监控水平就是个半吊子,又觉得他一个瘸子翻不出什么浪来,正好让他钻了空子。
阮姌激动的心情,因为方程的话,冷却下来。
她低声问道:“这卫生间安全吗?”
“半个小时以内安全,我之前刻意营造了水土不服,有点便秘的假象。”
说这话的时候,方程十分尴尬,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没办法。
阮姌松了一口气,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与方程面对面。
“游轮爆炸之后,你和锦年发生了什么?”
方程长话短说,阮姌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当初,阮华拿着炸弹的引爆器上甲板的时候,方程生死一线,景荣只能先紧急治疗他。
傅锦年幸运的在船舱内找到一个通道外面的暗门。
方程刚被景荣从鬼门关拉回来,游轮就发生
了爆炸。
那么短的时间,来不及让三人同时逃生。
傅锦年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阮姌的安危,就让受伤最轻的景荣先走,去救她。
爆炸来得太快,傅锦年和方程当出船舱,就被炸弹波及,晕了过去。
方程再醒过来的时候,和傅锦年在一艘海盗船上,和一群奴隶一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船舱里。
他的腿断了,浑身是伤,脸也毁了,没有药物,只能靠自己硬扛。
傅锦年的情况更糟,感染的厉害,一直都在高烧,昏迷不醒,随时都会死去。
船舱内的所有人都敌视他们,但又怕他们死后导致瘟疫,倒也没为难。
但方程清楚,如果得不到救治,他和傅锦年迟早都会死。
转机来自于海盗又抓了几个人,尤其是一个满身匪气的女人!
她是另一伙海盗的首领女儿,出海搜寻猎物,结果被当成猎物给抓了。
女人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很是兴奋。
她游说每一个年强力壮的男人和女人,想要联合他们发起反抗,然后拉入她的阵营。
方程很庆幸他之前在南非待了许久,学了一些小语种,勉强听出了女人的意图。
但像他和傅锦年这种半死不活的累赘,并不是在她的考虑之列。
可他没有武力值,却有脑子,成功当上
了女人的军师。
反抗很成功,方程和傅锦年被女人带去了他们生活的海岛上,并给予救治。
方程不敢暴露身份,就装失忆,想等傅锦年醒了再商量离开。
哪知道傅锦年醒来后真失忆了,加上他长得有点像女人死去的丈夫,就被当了替身。
方程震惊之余,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只要他表现出任何异样,都会被杀死。
他不是没想过联系外界,但那个岛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岛主和女人能联系到外面。
好在傅锦年受伤重,女人什么也做不了,方程老老实实的当海盗军师。
游艇爆炸一年后,傅锦年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女人给半毁容的他做整容手术,彻底将他变成了她死去老公的样子。
傅锦年虽然失忆,但脑子没问题,他不喜欢岛上枯燥窘迫的环境,带着海盗大洗白。
大约是被洗脑了,他对丈夫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因为身体原因,倒是没和女人有任何亲密行为。
而方程也获得信任,帮着处理偷抢来的东西,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也就知道了阮姌带着孩子环游世界的事。
但他没了单独接触通讯的权利,在知道阮姌要来冰岛之后,他就想尽办法过来碰运气,然后有了现在的一幕。
“阮总,你别怪傅总,
他被那个女人看的紧,一直都是背后诸葛,压根不知道你在找他。”
阮姌一点也不生气,“只要他活着就好了,别说他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就算有,我也不在意。”
只是自己的老公被整容成别人,还被欺骗,让她恼火不已!
方程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个女人大约知道傅总不好掌控,已经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阮姌呼吸一滞,“大概什么时候?那个岛在什么位置?”
“那个女人叫索菲亚,最近出海了,约莫十天就会回岛,至于岛的具体位置,我不清楚,每次出门我都被蒙着眼睛,只能大概给个范围。”
方程说完,掏出一张纸条,是他根据每次出海的时间和航行速度绘制的地图。
就算不太准确,也不会差太多。
“阮总,那个岛有重武器,且防备很严,如果你要去,一定要小心。”
阮姌点头,“放心,我是要救锦年,而不是去送死。”
“那个岛的附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