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鸿鹄凯旋后曾说,桑陀国一战,若没有陈天忌对南疆地形的了解,便不会胜。吊桥截杀,若不是陈天忌舍命相救,靖南将军李鸿鹄也不过就是枯骨一副。 他的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军中所有将领的认可。他们并不是瞧着陈天忌生死未卜,想予他些身后名声。大衡武将素来与文臣不和,陈天忌初初随军的时候,也有许多人瞧不上他。可桑陀国这三年多的出生入死、肝胆相照,对陈天忌这个出身相府的翩翩公子,大家是服气的。 所以在这场宴会上,朝中文臣视他为儒生骄傲,武将视他为生死弟兄,纷纷举杯,邀陈天忌共饮,颇有不醉不休之势。 玄乙没有参加这场宴会,宴会结束时已经接近子时。 陈天忌前世酒量一般,但在军中历练许久,如今已是海量。这一轮轮敬酒下来,许多文臣已经走不了直线,武将有的也已经开始对着嘴吹牛。 陈天忌只是有些醺然,他环顾宴席。陛下皇后一个时辰前就退了席,回去休息了。有些年纪大的朝臣也受不了折腾,早早走了,将场面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疯闹。 陈天忌心有挂碍,想要离开。 有眼尖的武将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扑过来拦陈天忌:“陈天忌你不准走!你养鱼呢?!” 还没说完,便被同样晃晃悠悠的李鸿鹄一脚踹到了一边。 鸿鹄七扭八歪走到陈天忌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找人打听了,我妹妹……我妹!她没睡!她好像去了一个地方,我那个侍卫他跟我说过!但是我喝多了!我忘了!我说妹夫啊……你得努力!我妹这人,是我见过最狠的人!你看我,五大三粗,七尺男儿,沙场砍敌军的脑袋当球踢,但回了将军府!我……我就是个怂包!!!我怕我妹怕得要死,她说话我从来不敢顶嘴!我最怕她!其次是我……是我娘子……但是!我娘子对我好!我妹……我妹也对我好……总之你!要努力!否则很有可能!就是别人……别人做我妹夫。那样……我就有点不高兴。” 陈天忌笑了笑:“你放心,我铁定是你妹夫,所以哥哥,你放开我,我得去找你那心狠的妹妹。” “好嘞。”鸿鹄将手举起来,离开了陈天忌的肩膀:“你大胆地去,剩下的,我跟他们喝!” 陈天忌走出凤凰台的时候,冬夜的寒风吹得他一哆嗦。 去了一处地方……玄乙,你会去哪呢? 陈天忌走在宫/道上,看着宫墙檐上的冰溜子,嘴角扯了一个弧度,快步朝宫外跑去。 …… 玄乙裹着厚厚的银狐裘,望着眼前的景色。 太平书院里,如银如镜的冰瀑将凛冽的月光反射出来,让周围亮堂起来,让夜晚没那么黑。 耳畔的风一阵阵,刺骨的冷,却让她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太晚了。”一道男声传来:“我送你回去。” 玄乙闻声转身,陈天忌已经站在了她身前。 只是她站在冰瀑之下深潭边上的一块大石上,他则站在石头下头,原本比她高上许多的陈天忌,此刻比她还矮了两寸。 玄乙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同陈天忌对视着,星月之光和冰雪之光在两人脸上交相辉映,让此时此刻如梦似幻。 许久许久,陈天忌开口问道:“嫁人了吗?” 玄乙依旧波澜不惊,可有些发红的眼眶和鼻尖还是出卖了她此时不堪一击的脆弱情绪。 她抬手狠狠扇了陈天忌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陈天忌的脸侧向一边,疼痛感穿透寒风铺就的麻木抵达了他的神经。 可他却笑了,从未这样开怀过。 他又将头转过来,重新凝视玄乙,她的眼中已经蓄了泪。 陈天忌又问:“说亲事了吗?” 玄乙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陈天忌又转过头来,不再枯站着,而是站到玄乙所在的那块石头上。 玄乙又将手抬起来,但这次陈天忌轻而易举抓到了她的手腕。 “一次比一次打得轻,怎么?舍不得?” “你混蛋!”玄乙恨声道,手上也加了力,可她哪里是陈天忌的对手。 玄乙又抬起另一只手,不料又被陈天忌抓住,玄乙挣扎一番,没有了力气,紧接着,陈天忌将她的一双手环住他的腰,他则轻轻捧起她已经流泪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玄乙实在气不过自己这样任由他摆布,便咬了他的上唇好几次,如一头发怒的小兽。可无论她如何啃噬他,他都无限温柔地回应她。 相思在唇舌间流转,陈天忌知道,这个吻对于玄乙来说,可能只是大
第 8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