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我做什么?看路。” 陈天忌笑意更甚:“馒馒真好。” “你闭嘴!”玄乙羞得无地自容,还当着晴儿的面呢,说什么土味情话…… 王晴则在两人中间,牵着两人的手偷笑。 到了王暖的陵墓,碑前果然放了一束菊花,黄白相间,开得极盛。 “这束花倒确实选得好。”玄乙冷哼。 王晴这时走上前去,将玄乙准备好的酒和黄纸一一敬给王暖。 “二姑姑,晴儿很想你。不过小姑姑说,你去天庭是为了和姑丈团聚,晴儿倒是也可以理解的。晴儿明天就要跟父王和母妃一同去雍州了,父王说,那里梅子结得好,明年回来,晴儿带梅子酒来给你喝。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做神仙最重要的是要有威风,别人若是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去。缺钱了就给晴儿托梦,晴儿会很快烧给你。还有,小姑姑也很好,小姑丈英俊潇洒又很疼她,你放心就好……” 晴儿这个小话痨喋喋不休。 玄乙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晴儿,我这边的事你就不用跟你二姑姑说了,我会亲自跟她联络……” 陈天忌则神色庄重:“晴儿年纪虽小,但非常有眼光。” 玄乙:“……” …… 诚王一家次日便离京了,但因为王妃体弱,晴儿年纪小,还带着不少行礼细软,所以不坐最快的汗血马车,只能坐比较稳当的普通马车。 玄乙算过,若是一路天气和顺,诚王他们得走半月光景,若遇到风雨雷电,快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才能到雍州。 这一个月,怕都是要提心吊胆了,真不知道诚王注定遇到的那场刺杀,究竟能惊险到何种程度。 诚王那边还没有消息,陈天忌却将桑挺此人调查得差不多了。 桑挺的出身是公开的秘密,朝野内外凡是注意过他的基本都知道。无甚稀奇。 陈天忌当年做起居舍人的时候,同六部的大人本就有来往,这回重返中枢,他找机会同刑部尚书吃了次酒。 刑部尚书有两条知名软肋,一是怕老婆,二是酒量差。 他本人也知道,所以轻易不参加酒席,生怕被人套话。 面对陈天忌的宴请也是如此,起初他是不来的,后来见其他六部大人都赏了光,孟老又亲自给他下帖子,他实在推脱不过,这才去了。 那日一同宴饮的除了孟老和陈天忌,便只有他和兵部尚书,两位尚书本就是同年殿试的同侪,又都在孟老门下修习过几年,刑部尚书便也不如平常设防。 几杯酒下肚,基本就是陈天忌问什么,他答什么了。 陈天忌也并不为难这位尚书,只道对那桑挺了解不多,这次他的参奏真是刚毅果决,想知道桑挺为人如何,他日同朝为官,这种脊梁骨钢铁一般的同僚,还是要与之为善。 刑部尚书眯着眼:“桑挺这小子,确实不错,天生干刑狱的料。咱们大衡律那么老厚一本,我一向自诩记忆超群,但是如今在刑部已公干二十年,也不敢说对律法了若执掌。可这桑挺却能做到如数家珍。我也好,大理寺卿也罢,平日有什么拿不准的条陈,问他倒比翻书更快些。” 孟老点头:“那孩子读书时就刻苦得紧,像是内里头有一股邪劲儿,催着他必须往前走。” “但有一条,这小子也挺让人害怕的。”刑部尚书咂了咂嘴。 “害怕?”陈天忌好奇。 “对。害怕。我有时候,见他笑,都发怵。”刑部尚书接着说:“这两年刑部办案顺利,尤其是大案,特别顺利,多亏了他。有时候,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进了牢狱,知道自己死活出不去了,便同我们耗时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那些个刑官拿他们没办法,便喜欢让桑挺帮忙,桑挺去审,不出三天,犯人铁定松口,不为别的,只为死了比活着痛快。” “这是何意?”陈天忌不解。 “桑挺用刑,太狠。咱们大衡废除肉刑多年,但即便不用肉刑,桑挺也有他的办法。比如说那传统的赐死的刑罚——步步高升,用纸浸了水往犯人脸上盖的。桑挺都是浸的辣椒油,还让其他犯人观刑,罪犯人还没死呢,就大口呛血,一边呛一边哭着求饶,厉鬼似的。满屋子血腥味辣味交杂,让人闻了都想吐,旁边看着的不招供的死刑犯,有的当场就认了。” “确实严酷。”陈天忌皱了眉。 “这还不算什么。桑挺最残忍的手段,都用在一类人身上。” “哪一类?” “青楼里犯案的。”刑部尚书叹气:“去年年关上添香楼出了桩大案。有个商贾承诺楼里的一个姑娘,说走商回来要给她赎身,
第 122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