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去,瞧见的是司马相如不说,看到那在他身侧的人倒是吓了一跳。 这个……这个卓文君也太大胆了吧! 她这不是在她父亲的眼皮底下装丫鬟呀!这满座几十号宾客,她给谁倒酒不好,偏偏选了司马相如,这是生怕这满座宾客不知道她堂堂卓王孙的女儿在假扮丫鬟么?! “司马相如不会说的,倒是你这么走过去会太显眼。” 我刚想混过去把卓文君拽出来,就被苏漠拉住了袖子,他像是看出了我所担忧的。 “你又不是他,怎么能这么肯定?”我蹙眉。 “司马相如一紧张就说不好话,就算发现卓文君亲自给自己斟酒一时半会还解释不清楚。他来着是想证明自己,不是让自己更丢人现眼的,”苏漠难得耐心给我解释了一下,用大道理压住了我,“而且,这是卓文君自己要去的,你只管看着就好。” 苏漠说得在理,我是和卓文君一起混到这酒宴之中的,也就下意识地把我们当做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觉得她被发现,我也脱不了干系,忘记了自己只是来看戏的。 被苏漠这么一点我也淡定多了,干脆跪坐在了苏漠的身侧,小声地问了起来:“我看你和司马相如那么要好,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吧?” “他为什么要来,早些时候不是都亲口说过了吗?”苏漠白了我一眼。 “就那理由?”我不信。 “就那理由。”苏漠复述。 “怎么可能?”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瞧着苏漠坚定模样我吐了吐舌头,没在继续和他无止境地争论下去。 这酒宴才刚刚开始,会场还停在大家互相寒暄的部分,他们给苏漠的位置偏僻,他附近的人随便和他说了两句也都去卓王孙的跟前了,瞧着没什么人能注意到我,我也就跪坐了下来,占了苏漠一半的席位。 苏漠的目光一直在席间游离,这样的酒宴大概也是他记录中的一部分,我便没有在打扰他找他说话,而是拿起了他根本没碰过的筷子吃着他没动过的菜,偶尔注意一下卓文君在做什么。 比起苏漠而言,我倒是更想一个被宴请的客人。 “王吉在向卓王孙介绍司马相如了。” 苏漠一句提醒我倒是猛地抬起了头,我嘴巴叼着筷子和他看向一个方向:“你也算是王吉的客人吧,不需要过去被介绍一下吗?你不会被王吉给忘了吧?” “无须有的官职,无须有的身份,忘了我才好。” 我原本想借机嘲讽一下苏漠,他倒是一点不在意。 我耸了耸肩没再自讨没趣地说下去,只换了一个不要紧的话题:“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相如说话还不结结巴巴的,这样就算琴弹得再好,还是有可以被人笑话的地方啊?” “王吉叮嘱过他了,不需要他开什么口,只要嗯声就行。” “还装高冷啊。”我咂了咂嘴,“说起来,发生在司马相如身上那奇怪的霉运你找到原因了吗?是什么妖怪这么恨他?” 我这个随口问的问题似乎问到了点上,苏漠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可能不是妖魔作祟。” “嗯?”瞧着苏漠像是有头绪的模样,我便眼巴巴等着他说下去。 “凡人的运势一半是生前就注定的,根据他上一世的所作所为发生变化,幸运或者倒霉多半都是有原因的。” “你可别告诉我,司马相如这么倒霉是因为他上辈子造孽造得太多了。” 听着苏漠搬出了命运论,我扯了扯嘴角讪笑起来。 “就是这一点,”苏漠看了我一眼,“要是孽造多了是无法遁入轮回的,要是他真做了什么难以被原谅的事情此时应该在地府受苦,而不是在凡界倒霉一生。” “倒霉一生?”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倒是狠啊,别人说不准三十四十就可以转运了,你一开口就咒别人倒霉一生……” 我笑着,话说了一半却愣在了原地,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苏漠:“他……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应该不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的吧?” “从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苏漠点了点头,“每一天都是如此。” “这是……何等的坚强啊。” 我的笑容变得讪讪的,再望向司马相如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佩服和敬重。 一出生就每天倒霉,在家丢人也就算了,在外也是每日丢人。 这事要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是闭门不见就是早早送自己去西天了,哪里会像司马相如一样这般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