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环境，“我们不是在城楼上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话说了一半就明白苏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这样事情的前段时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记忆出现一段空缺，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早就不再先前地方了。

不过上一次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次不一样。

我思索一会，决定把梦里内容说给苏漠听。

“……刚刚就是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莫名觉得有个必须要去地方。”

苏漠静静地听我说着，没有对梦中的事情发出任何询问: “有哪里不舒服么？”

“诶？”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我，听到苏漠居然就这样转移了话题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愣了一会才开始他的问题，“现在没什么感觉，也许是这段时间为了卓文君和猛哥两边都要跑，有些睡眠不足吧？”

我站起了身子挑了挑，捏了捏没有多少力气的拳头，猜测着。

“到底是哪里觉得痛？你的头还是心？”

哪里觉得痛？我认真想了想地回答道：“我就记得眼睛看什么都迷糊，头也犯晕心里也难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满不在乎地摊了摊双手望着苏漠，他却只是垂下了眼帘自顾自地思索着。

屋内的烛光微微摇曳，通过开了一半的窗口能瞧见漫天璀璨的星辰。

我觉得自己做的梦时间也没有多长，原来已经是夜了吗？

“季忆，我们再在这里待一年。”我正站在窗户边上眺望着夜空，思索了好一阵的苏漠冷不丁地就开了口，还没等我开口去反驳，他自己就又添了一句话：“如果这个故事一直都这么平淡下去话。”

“然后，去哪……”虽然知道了答案，我却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回去。”苏漠看着我，眼睛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我和钟离溪联手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因为我这两次突然晕倒么？”

其实在我上次晕过去之后，苏漠和钟离溪谈了那么久，我多少就些这感觉，不过他们俩都没有提，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反正我们成功地避开了那个话题，他们没说我也不好去问，毕竟那时候不确定，要是弄错，那自作多情的模样要有多尴尬啊。

“是。”苏漠没有避讳，“肉身凡胎来是有些太勉强了，虽不老不死，能辗转多个朝代，可每一次转移的负担都很大，天帝要我们补全的任务也有千百个，如果听话一个个挨个记录过去，没几个你大概就要魂飞魄散了。”

苏漠说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张着嘴巴声音讪讪的:“你和我开玩笑？ ”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苏漠扭头看我，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可你只说我会魂飞魄散，没说你自己啊，”我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地面，“难不成你还和我不一样？”

“是不一样。”

冰冷又直接的声音传到了耳内，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哦……我都忘了，你恢复，恢复仙力了……”

回不去了？

我会死在这里么？

好奇怪，不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吗？还笑着和望舒说过我是贪生但是并不怕死，什么样的惩罚都认了。这才受罚多久，怎么会这么害怕，怕得恨不能蜷缩成一团找一个小角落待着。

不是说完成任务后就能回去吗？虽然需要记录的东西很多，可是……

可是……

“天帝，天帝是打着这个主意让我们来的吗？”明明颤的有些不能说话，我却一次就成功让嘴角上扬了起来，“我就说只是派我们来找回记录是不是太轻松了一点，毁掉的是上古残卷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放过我们。”

看着有些发狂我，苏漠走了过来用力地捏住了我的手。

“季忆，冷静！”

“我……我很冷静……”也许是靠着窗户太近了，牙关居然忍不住地打颤了，“就我这点……这点修为，下一次的天劫也定时渡不过的，早晚都是死不是？”

苏漠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在胡言乱语的我一下把我拥在了怀中。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苏漠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浑身打了个激灵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