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暮等人离开后,流放队伍这里又来了一拨人,这一次只有两个黑衣人,
这二人又翻看一遍死尸,然后匆匆离去。
谢时晏被黑衣人刺中肩膀,伤虽不算重,但一直在流血。
“快停下来,我帮你包扎一下,要止血,这样下去会就算流血也会死人的。”林思榆说得太直白,吴才明气得瞪了她一眼。
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说得没错,东宫这一行人共十八人,包括谢时晏和林思榆,除了林思榆和吴才明,白成功三个人是有武功的,谢时晏受伤走不快,其余十一人完全没有武功,人多走得很慢,再包扎伤口。
“能不能先帮主子洒点止血药,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吴才明害怕被追兵追上,心急如焚,他是知道这里属于冀州地界,而冀州府有驻军五万。
“不能,你家主子不是皮外伤,是利剑贯透前后,不是小伤,况且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得了,你们自己决定,我无所谓。”林思榆看着谢时晏,再看了看其他人,便不再说话,如果东宫的一直不配合,她不介意离开这个队伍。
她发现东宫的这些人除了白成功和煮饭邱嬷嬷对她的态度还算公正,其他人对她一直比较抗拒,无论她对谢时晏多细心照顾,都无法得到他们的认可。
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对外人的眼光向来不在意,但如果自己真付出了,还是得不到别人的回应,那她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谁还没点脾气!
“请夫人为主子治伤。”白成功终于还是妥协了,他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十几个老嬷嬷和太监,叹了口气,心道这群人还不如不跟过来,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拖了后腿。
可这话他肯定不能说出来,要是只有他们四个人,就算背也能把主子背跑了。
林思榆刚解开谢时晏的上衣,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好,剑上有毒。”
怪不得谢时晏中了剑后一直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失血过多,原来是中毒了。
林思榆对毒还是有些认识的,古武家族必修的是识毒,防毒,解毒,但刚才他们一行人匆忙赶路,又在林子里而且又是黑夜,因为是逃命,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公公举着小火把引路。
“怎么办?夫人可有办法解毒?”大家这才开始着急了,刚才还差点阻止夫人救主子。
林思榆叹了口气,明明已经痊愈了,只要再调养调养,就能恢复到健康状态。
也不怪吴才明和白成功,他们身边当时有几个黑衣人围着,那些人明显就是要置谢时晏于死地。
他们才四个人,对方有三十多人,还有易凝霜母女来惹了乱子。
要不是她有手枪,怕是很难逃得出。
她可以进空间,但其他人呢,谢时晏这一次可没有龙骧军救命。
龙骧军应该还有五日才能到达。
趁这个时间,林思榆已经向小花灵发出指示,过了一会儿,林思榆从布包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谢时晏前后的伤口上,伤口的血先是流出黑血,过了一会儿再流出的血已经变得鲜红,再倒了些金疮药,这才帮他包扎起来。
然后又掏出一粒药丸放进谢时晏的口中。
白成功又一次目瞪口呆地看向夫人的小布包,明明上一次赵氏发疯时扯下夫人的布包倒在地上,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点碎银子,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这么巧就能解主子的毒?
吴才明甚至看向林思榆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猜疑,难道这林思榆真是狗皇帝派来的人,不然怎么就如此巧的解了主子的毒呢?
等到他们互相扶着走出这片林子时,天已经亮了。
然后,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见林子外密密麻麻地围满了冀州军,同时被抓住的还有王勤那十三人,易家母女二人,林家三人,还有宋家三个男子,应该是宋太傅的儿子宋祈白和宋祈明,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应该是宋太傅的弟弟。
吴才明有些怨恨地看了看林思榆,肯定是这个女人报的信。
只听到冀州军里有人站了出来,对着东宫这些人大声说道:“奉皇上口谕,由冀州军二百精兵,继续押送废太子等人前往幽州,另王勤等官差临阵脱逃,削去官差职位,贬为奴籍,与废太子等人同去幽州流放。”
王勤那十几人顿时面如死灰,好好的官差如今成了奴籍,还有比他们更倒霉的官差吗?
王勤和刘从平第一次对废太子产生了怨恨,如果不是护送废太子,他们照样还是如往常一样押送犯人,捞点油水。
“长官,民妇有事要报告。”林思榆突然开了口。
为首的冀州军千户长姓赵,叫赵仁成。
“说,何事?”赵仁成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废太子妃,缓缓开了口。
“流放队伍之前就是被前面那个山头的土匪所杀,一会儿我们这个队伍还得要经过那条山道,长官您看,您看上去就英明神武,要不要派人灭了土匪窝,对将军来说,也算是大功一件,更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林思榆其实本打算自己去救那些女人的。
她猜测那些土匪很可能是附近山头的土匪,和书中所说的流寇不同,但毫无疑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