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下意识就想挣脱开霍朗的怀抱,但她没什么力气,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边咳,一边说道:“求你,松开我,好不好?”
霍朗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
“暖暖,你别胡思乱想,如果遇到难事了,我们一起解决。”
他的话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秦暖停止了挣扎。
她鼓足勇气问道:“我是不是……脏了?”
霍朗听到这话,笑着敲了下秦暖的头。
因为隔着被子,他又没用力,仿佛在抚摸一般。
“小傻瓜,乱想什么呢?快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秦暖担心霍朗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不肯出来,“你是不是骗我?”
她说的话有点多,声音越发的沙哑。
若不是霍朗贴着被子听,压根就听不见。
“暖暖,你知道的,我从不说假话,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医生,或者看检查报告。”
这话让秦暖提着的心回落了一些。
她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确定没觉得不对劲之后,喜极而泣。
霍朗听着秦暖如猫儿一般的啜泣声,感觉她拉着被子的手松了许多,扭头对医生护士说道:“她没事了,有需要我再叫你们。”
医生和护士离的远,没听到
秦暖说的话,一脸莫名的离开。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霍朗确定医生护士都走远了,才拉开被子。
秦暖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加上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我要看检查报告。”
她的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这句话说得很慢,但很清晰。
霍朗从床头柜拿出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暖暖,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翻。”
说着,他就翻找起来,没一会就在一堆报告里找出了秦暖想看的。
秦暖看着检查结果,提着的心彻底回落。
她气鼓鼓的瞪了霍朗一眼,仿佛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了,所以才检查了这项?”
霍朗看懂了,抬手揉了揉秦暖的头,“检查项目是急救室那边安排的,而且我不在乎这些。”
秦暖看着突然变得温柔了不少的霍朗,十分的不习惯。
她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看向床头柜上的白粥,伸手去拿。
其实,刚才闹了一通,她已经不觉得饿了。
但她不想看到霍朗眼里的愧疚或者怜悯,因此而对她的好,她不需要。
霍朗先一步将保温盒拿了起来,“你的手腕上有伤,我喂你。”
秦暖的心颤了一下,情绪
突然就绷不住了。
她哑着声音费力的说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觉得我可怜吗?”
说完,她捂着红肿的脖子剧烈咳嗽,脸都涨红了。
霍朗没有帮秦暖抚背,而是将保温盒放回床头柜,沉声说道:
“暖暖,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菩萨心肠,不会可怜人,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妻子,也是我想好好过日子的伴侣。”
“伴侣”二字,让秦暖忘了咳嗽,抬头震惊的看着霍朗。
原来,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些话,是真的!
不是霍朗为了让她醒来,而骗她的话。
她很想问霍朗,是不是真的愿意和她过日子生孩子,但喉咙太疼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暖急的不行,捂着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霍朗握住秦暖的手,柔声说道:“不着急,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你胃不好,先喝粥。”
秦暖点头。
她看着帮她将粥吹凉再喂给她的温柔男人,满心欢喜。
明明白粥没什么味道,但她却觉得比蜜都甜。
此时的苏颜和顾锦淮,正在陆家。
客厅。
伤得极重的陆正轩趴在地上,将高级地毯都染红了。
江琴抱着陆正轩哭得嘶声裂肺
。
“你们别折磨我儿子了,他犯的错我来还,我把命给你们,求你们放过他!”
陆正轩没想到自己的缜密计划会落空,心有不甘。
他死死的盯着顾锦淮,恨不得将他嚼碎吞了。
顾锦淮没有理会犹如死狗的陆正轩,看向脸上不太好的陆文博。
“陆董,给个说法吧。”
他来陆家,可不仅仅是为了替秦暖出气,痛打落水狗。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替陆知谨拿下陆氏!
陆文博看着茶几上的犯罪证据,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能给什么说法?
如果不按照顾锦淮的意思来,他分分钟就能被关监狱!
他起身去了书房,将陆氏的公章拿了出来,递给陆知谨。
“现在,陆氏是你的了,明天我就会起草文件,将所有股份给你,下午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布你是陆氏的新任董事长。”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十分的不情愿。
陆知谨接过公章,看向地上的陆正轩,对陆文博说道:“爸,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江琴听到这话,疯了一样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