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心满意足地拿着红包,又重新坐回林一然身边,他捏了捏稍显单薄的红包,本以为里面会是一张巨额支票,结果一打开。
两红一绿的毛大爷直接原地硬控他三十秒。
“白沐烊,你才二百五呢!”陆时气得把红包当场摔地上,作势就要冲上去找白沐烊算账。
“你先等一下。”
林一然瞥见从红包里掉出来的小东西,立刻弯腰捡起,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古董邮票,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起拍八位数的大清龙?”
陆时一听起拍价八位数,立马凑了过来:“真的假的?这玩意儿起拍价八位数?”
即便是身在豪门世家,但若不是祖辈上金融或者邮票重度发烧友,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张小小邮票的价值。
听闻这张邮票的价格后,陆时十分虔诚地从林一然手中接过,赶紧像护传家宝似的,把那张邮票给收好。
白沐烊微微勾唇:“一个玩金融的朋友送的,不值几个钱,你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一张。”
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了另外一个红包,林一然一个眼神示意,陆时立马乐呵呵地接过红包,拆开一看,里面不止一张大清龙,还有一张55年的两万国债。
陆时一看,瞬间不乐意了:“怎么她的是两万国债,我就二百五了呢?”
白沐烊:“因为符合你的人设。”
陆时:“......”
看在八位数的份儿上,他忍了。
林一然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看了眼,故作矜持:“你这升学红包未免有点太厚了,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不收。”一旁的沈惊初垂头,不咸不淡地开口。
“......”林一然赶紧将红包揣兜里:“不好意思收并不代表不收,我就随口那么一客气,你还当真了。”
众人:“......”
看陆时和林一然都有红包,薄艾萱脸色顿时都不好了,直接朝亲哥伸手:“他们都有了,我的呢?”
白沐烊眉梢一挑,看向商睿:“你的红包被商睿拿走了。”
坐在最边上的商睿,嘴里正吃着烤串儿,薄艾萱一个眼神杀扫过来,他当即侧身躲开视线。
薄艾萱气势汹汹地提起椅子,‘啪’的一声在他身边坐下:“商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
她抬起胳膊,当着商睿的面儿就开始摩拳擦掌。
商睿见状,不慌不忙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冷笑道:“薄艾萱,你要是知道我为了你失去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咄咄逼人了。”
那可是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啊!
其他人:“......”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暧昧。
察觉众人投来的视线,商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有点诡异了,于是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这三年又当老师又当保姆,你能考上燕大纯粹都是我的功劳,我当老师的,收你点辛苦费也不算过分吧!”
薄艾萱不服气地瞪着他:“这难道不是你为人师表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吗?信不信我一封举报信,让你名誉扫地没脸见人。”
“......”商睿眨巴了下眼睫:“听说明天零要回来了。”
薄艾萱立马笑颜如花,抬手便给商睿揉肩捶腿,好不殷勤:“商老师说的没错,老师为了我考大学的事没少劳心伤肝,熬得是头也秃了肾也虚了,学生给点精神抚慰金是应该的。”
“嗯,这还差不...”原本还沉浸在彩虹屁的商睿,顿时反应过来,拍掉她的手:“你才头秃肾虚,别给我瞎造谣,我身体好着呢!”
薄艾萱鼓囊着脸颊,拼命地冲他眨巴两只娇媚的大眼睛,商睿实在懒得看她这副鬼样子。
“知道了,带你去。”
“嘻嘻,谢谢商老师,我就知道商老师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你知道就好。”
其他人:“......”
这两人果然有猫腻。
看着收到红包的三人都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白沐烊咧着嘴角凑到沈惊初身边,小声询问:“他们都有红包,那我呢?”
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沈惊初掀起眼皮迎上白沐烊嬉皮笑脸的眸子,眉头微蹙:“你看我长得像红包吗?”
白沐烊:“......”
开学。
操场上,统一着装的大一新生顶着炎炎烈日,听着主席台上一堆学校领导,七七八八地讲了一堆不是废话胜似废话的发言。
好不容易熬到军训开始,林一然本以为军训内容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近身肉搏,亦或是负重五十里奔袭,再不济也得是一人一枪定靶射击。
可她万万没想到军训第一天的内容,竟然是站军姿、定向转体、起立下蹲...
这哪里是大学军训,这分明是保安速成班。
她甚至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竟然会有人分不清前后左右,教官接二连三的指令,直接让一群高知分子成功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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