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文见肖轶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就忍不住问:“舅妈,你怎么了?”
肖轶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孙楚文的脸,“你跟你妈妈长得可真像。”
孙楚文被肖轶这个举动,给弄得涨红了脸。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四周,发现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服务员,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脸无奈地说:“我可不想长成这样,我从小就被人嘲笑,说我像个小姑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曾经被同学霸凌过。有一次,跟几个同学打架,差一点被他们给打死。”
肖轶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她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哥呢,他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孙楚文轻叹了一口气,“哥比我大那么多,他已经升学去了另外一所学校。”
“后来,我跟着他练了几年散打,那帮人再打我的时候,就被我给打回去了。”
“人要长大,总得经历这些东西的。我总不可能时时处处,都让哥来保护我吧。”
孙楚文说得意有所指。
肖轶沉默了片刻之后,轻笑了起来,“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
孙楚文看了看腕表,“舅妈,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说吗?”
肖轶看着孙楚文,“你觉得章之窈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孙楚文没有想到,肖轶竟然会跟他说这个。
他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就赶忙点头,“我很喜欢她。如果跟她联姻的话,我不会反对。”
肖轶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
孙楚文轻蹙着眉头,有些郁闷地说:“可是,我哥也很喜欢她。”
肖轶听到孙楚文这话,有些不以为然,“你不用去考虑你哥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让他放弃章之窈的。”
孙楚文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他很想问肖轶,怎么样才能够让祝汉昇,心甘情愿的跟章之窈解除婚约。
但是,他也担心自己说多错多。
他就闭上了嘴,不再继续说话。
肖轶跟孙楚文,又说了几件工作上的事情。
两人直接在餐厅分了手。
孙楚文回房间看几份紧急文件,顺便让助理帮他整理行李,准备出发去机场。
肖轶回到工地上,最后看了一眼之后,也打算回连城,继续忙其他公司的事情。
时间是一面最好的镜子。
它可以让很多东西,慢慢地现出原形。
在结婚之前,伍涓原本以为,自己有能力控制周世辉,让他成为一颗棋子,为自己所用。
但渐渐的,她发现这个看起来忠厚朴实的男人,竟然也有他自己的心思。
徐家最赚钱的生意,当然不是建材销售。
而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但周世辉却以各种借口,坚决不肯接管这部分的业务。
这让徐嘉辉大为光火。
翁婿俩为了这事,大吵过一架。
伍涓跟周世辉提过很多次,让他跟徐嘉辉认错,周世辉都不肯让步。
去年年底,徐嘉辉因为生病,在医院里面断断续续的住了一个多月。
周世辉不肯正式接管这些公司。
迫于无奈,徐嘉辉将这部分业务,交给了那位一直对他很忠诚的副总去做。
伍涓知道了以后,就对周世辉非常的不满。
整个春节期间,两人都在为这事吵架。
因为那些业务贡献的利润,在集团内部占了很大的比重。
周世辉主动放弃了这一块。
用不了多久,他在漕善的权力,就会被那位副总架空。
周世辉原本就是伍涓手里的提线木偶。
周世辉在集团失势,伍涓感觉,自己慢慢的也会说不起话来。
伍涓当然不想看到,自己手中的大权就这么旁落。
因为,她的目标是最终控制整个漕善集团。
而周世辉的不作为,却让她的计划落了空。
她知道,周世辉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不给他一点颜色,他就不会服软。
春节过后,伍涓听说章之窈亲自跑到仓库去退货。
而且,周世辉还按照章之窈的要求,给思楠写了一份承诺书。
她觉得,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给周世辉一点教训。
海城项目部的赵总,在工地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老油条。
伍涓让人给赵总送了好几次钱,让他放那些小厂货进去,都被赵总给严词拒绝了。
她见海城这边的项目,没有办法下手。
她就动起了连城工地的主意。
恰好昇湖郡项目部的刘总,春节期间老父亲突发脑溢血,抢救过来以后,一直卧病在床。
因为情况不好,医院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刘总是家里的独子,他当然不可能抛下老父亲,一个人回项目上继续工作。
他就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