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王府的护院可不是好当的。你们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这里谋得一职?这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城中的尊贵府邸,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小碎步在众人面前踱步,眼神中满是轻蔑地看着那些或躺在地上呻吟,或面露惧色的应聘者:“我们王府需要的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就你们这点能耐,还妄图来王府当护院,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才只是第一关,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后面还有更难的关卡呢,我看啊,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管家的这番话让剩下的人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通过选拔。
管家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听着他那充满侮辱性的言辞,脸色或涨得通红,或因愤怒而变得铁青,眼中怒火中烧。
那些被打翻在地的人,本就因受伤而狼狈不堪,此刻又被管家如此嘲讽,心中的屈辱感更是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
有的紧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却硬是将满腔的怒火强压下去;有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冲上去,但理智又让他们停在原地。
站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虽然尚未亲身体验失败的痛苦,却同样在管家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然而,在这王府之中,管家代表着权威,他们只是一群渴望机会的外来者。
他们深知,一旦冲动行事,不仅会彻底失去成为护院的可能,还可能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灾祸。
所以,尽管愤怒在胸腔中燃烧,却只能忍气吞声,将这耻辱默默地埋在心底。
就在这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轮到江河上场了。
那强壮的护院站在院子中央,带着满脸的不屑朝着江河勾了勾手指,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就你这瘦巴巴的样子,还来丢人现眼?别一会儿被我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哭着喊娘哦。”
他的声音很大,故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周围的人都为江河捏了一把汗。
江河却神色淡然,他稳步向前,没有丝毫的慌乱。
就在他走到护院跟前的瞬间,身形突然如鬼魅般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只见那不可一世的护院已经像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而江河则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一幕让全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江河,竟能如此轻松地一招秒杀那看似强大无比的护院。
管家的脸上原本那得意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江河。
铁牛则在人群中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道:“好样的,江河兄弟!”
刹那间,院子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众人都被江河的惊人实力所折服,眼中满是敬佩与赞叹,他们用热烈的掌声表达着内心的震撼。
管家看着躺在地上受伤昏迷的护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心中极为不爽,原本这选拔是他掌控的游戏,却被江河如此轻易地打破了局面。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通关。”
接下来,轮到了铁牛。铁牛看着眼前强壮的护院,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朝着护院冲了过去。
他虽然力量不小,但比起这专业的护院,无论是招式还是技巧都略逊一筹。
几个回合下来,铁牛渐渐处于下风,被护院逼得连连后退,身上也挨了好几下,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江河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不动声色地寻找机会。
当护院再次向铁牛发起攻击时,江河看准时机,暗中施展了一股巧劲。
这股力量看似微不足道,却恰到好处地改变了护院攻击的方向,让铁牛得以避开要害。铁牛感受到了江河的帮助,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瞅准机会,猛地发力,一拳击中了护院的腹部。
护院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脚步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管家见状,虽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宣布铁牛通关。
铁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朝着江河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久后,这场激烈又残酷的选拔终于结束了。
原本熙熙攘攘的一百多人,经过重重考验,如今只剩下了三十多人。
这些幸存者或带着胜利的喜悦,或仍心有余悸地站在院子里,他们的眼神交汇时,既有对彼此的庆幸,也有对接下来考核的担忧。
院子里一片狼藉,有的地方青石板被打斗时的力量震裂,周围的花草也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那些被淘汰的人,或垂头丧气地离开,或带着不甘的眼神回望,他们带着满身的伤痛和失落,离开了这个曾经寄予希望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