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躲在门外,偷听屋内对话,抿着嘴偷笑。
王爷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孩见愁,皇室宗亲那些小孩子,哪个见了他不是躲着走?
还有他那张嘴,毒得很,连棉棉小郡主刚回来的时候,都被王爷吓哭了好几次。
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遇到一个比他嘴巴还厉害的棉棉郡主,没招了吧?
屋内。
厉瑾寒急的焦头烂额。
这下好了,他就一个开头没说好,直接把小崽崽惹毛了。
好,很好!
以后他要把刚才那句话,拉入黑名单!
再也不用那句话当开头了!
“棉棉。”厉瑾寒小心翼翼的抓住小崽崽的胖爪子,笨拙的哄起了闺女。
“这件事,确实是爹爹没做好,爹爹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爹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真嘟吗?”棉棉立马回头看着他,“那爹爹可以让小哥哥留下来吗?”
厉瑾寒下意识道:“可以。”
“欧耶!那棉棉就原谅爹爹啦!”
小家伙立马眉开眼笑,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她兴冲冲的冲到宴邪身边,小手掐了个手诀:“阿喵喵~变变变,变得香香白白,帅帅气气~”
“biu~”的一声音效响起。
一阵白光从宴邪身上闪过。
片刻后,原本脏兮兮的宴邪,就变成了清爽干净的阴郁少年。
身上的血腥气不见了,脏兮兮的衣服也变干净,黑漆漆的脸变白净了,露出了原有的五官。
只是人依旧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棉棉蹲在他身边,托着笑脸袋,笑眯眯道:“小哥哥,你别担心,以后你就可以住在棉棉家里,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好吃的啦!”
厉瑾寒愣了一瞬,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
他是不是又又又又双双双双叒叒叒叒叒叒叕叕叕叕叕叕叕叕被小崽崽套路了?
小崽崽生气前的上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要他留下宴邪,别把他送回吴府?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不行——】
后面小崽崽突然跟他生气后,又问了一遍。
然后他说什么来着?
【可以。】
好啊!
他就说平时很懂事的小崽子,刚才怎么突然就变得有点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不可理喻了。
原来不是耍小脾气,是在套路他,让他留下宴邪啊!
......
又是被缺德漏风小棉袄坑的一天。
今日的厉瑾寒:猝。
“爹爹!爹爹!”
顺利留下宴邪的棉棉,又开始恢复之前的没脸没皮。
冲过来抱住厉瑾寒的腿,下巴抵在他腰间,仰头,跟小奶狗似的看着他:“现在可以跟棉棉说小哥哥的身世了咩?”
“他到底系谁呀?”
“为什么舅爷爷看上去很不喜欢他,还对他很不好。”
“太姥姥和大婶婶他们,好像也从来不提起他。”
厉瑾寒正在生闷气,本来不想搭理的。
可低头看着腰间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小奶包,顿时很没骨气的心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哄好自己。
随后,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宴邪,薄唇微启:“他叫宴邪,是燕国太子。”
“燕国?”棉棉歪着小脑袋,不解的皱起眉:“棉棉肿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国家呀?”
“你当然不知道。”
看着小家伙鼓鼓的小奶膘,厉瑾寒没忍住上手捏了一下。
嗯,手感真好。
随后又继续道:“燕国早在你出生前,就被大楚灭了。”
“啊?”棉棉愣住了,眨了眨圆圆的杏仁眼,奶声奶气道:“也就系说,宴邪小哥哥,系亡国太子?”
可素,亡国太子,怎么会养在舅爷爷府上啊?
要系被坏皇帝厉枭几道了,那不得砍舅爷爷的头哇?
厉瑾寒看出棉棉心中所想,脸色凝重,微微点头:“你猜的没事,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只怕吴家全家都会性命不保。”
“那舅爷爷为什么要把燕国太子关在府上捏?藏起来也好哇。”棉棉不解的问。
厉瑾寒摇了摇头:“舅父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棉棉听了,更加好奇了。
一个是亡国太子,一个前任大将军。
这得是多大的恩情,才能答应这么危险的事啊。
而且,有一点说不过去耶。
舅爷爷如果是受人所托,为什么对宴邪的态度是充满了憎恶的呢?
“这件事,说起来,要牵扯到舅父当年的旧事了。”
厉瑾寒抱着棉棉,在椅子上坐下。
把小家伙放在腿上,终于娓娓道来。
“舅父年少时,有一个相爱相知的恋人,两人自幼便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舅父原本是想等那姑娘及笄后,再上门提亲迎娶,谁知,就在那姑娘及笄礼之前,发生了意外。”
“那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