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道长嘴角一抽。
信你的话才有鬼!
你个小缺德团子,坏的很!
一个时辰后,瑾王府。
厉瑾寒和朝中几个老臣密谈完,回到府中。
正准备去暖棉阁找棉棉,为自己回来晚了道歉。
再抱着小团子去好好吃一顿。
谁知,刚走到回廊上,就听到花厅那边,传来小家伙奶呼呼的训斥声。
“西父!泥肿么可以介样!!!”
“肿么可以一声不吭,就跟大西兄一起来京城找棉棉捏?”
厉瑾寒脚步一顿。
棉棉的师父和大师兄来了?
男人顿时喉结一紧,莫名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他冷着脸问身后的夜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早点通知本王?”
夜子委屈的撅起嘴,跟个受伤的小媳妇一样:“王爷,属下今天一直跟在您身边啊……”
厉瑾寒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怪错人了,忙清了清嗓子:“行了,你马上去厨房,让人多备些菜。”
毕竟是小崽子的师父和师兄第一次上门、
作为小家伙的父亲,他自然要招待好人家。
“是。”
夜子转身离去。
厉瑾寒抬眼望着花厅方向,竟紧张到局促起来。
理了理头发,又理了理衣袖。
这才大步往花厅走去。
刚到花厅门外,就听到棉棉小家伙义正言辞的声音。
“西父,泥肿么可以介样捏?”
“居然还不顾棉棉的抗拒和挣扎,强行抱着棉棉去红杏楼喝花酒!!!泥说说!泥这是一个当西父的人该做的事吗?!”
“这要是被爹爹知道了,爹爹不得把棉棉的屁屁打开花哇?!”
听到这话,厉瑾寒顿时身形一凛!
什么?
喝花酒?!!
棉棉的师父,居然带她去红杏楼喝花酒?!
男人脸色顿时一沉,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棉棉早就看到爹爹的身影,等男人一进门,立马哭唧唧扑了上去。
“呜哇!!!爹爹!泥可算是肥来啦!!”
“呜呜呜!泥是不知道,棉棉今天过得有多跌宕浮浮(起伏)!”
小家伙抬起头,下巴抵在男人身前,眼泪汪汪看着爹爹。
“原本西父和大西兄下山来找棉棉,棉棉是很开心的,可是……可是西父他,居然要去红杏楼喝花酒!!!”
“他不顾棉棉义正言辞的拒绝,哪怕棉棉抱着柱子死不松手,西父也没放过棉棉哇!!!!”
蘼芜道长和张小山坐在桌前,默默啃着碗里的大肘子,没有说话。
哎,谁叫小棉棉软磨硬泡,要他们打掩护呢。
他们作为师父和大师兄,自然是要配合小家伙的演出了。
棉棉声音哽咽,眼里噙满泪水:“呜呜呜!西父他把棉棉绑到红杏楼,还叫了红杏楼的头牌来弹曲儿!”
说到这里,小家伙擦了擦眼泪,小手抓住厉瑾寒衣摆:“不过,爹爹,幸好西父带棉棉去了红杏楼玩,不玩,棉棉就遇不到王世美,更不会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了!”
厉瑾寒起先还很生气,小家伙的师父居然带她去喝花酒这件事。
可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
棉棉的师父,再不靠谱,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吧?
再看小家伙的师父和师兄,两人缄口不语,默默吃着东西,一看就不对劲啊!
再看小家伙那光打雷,没下几滴雨的小脸蛋,以及眼神闪躲的锦鲤、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的宴邪,还有一脸单纯,美滋滋啃着鸡腿的小七,男人瞳仁微眯。
“小七,棉棉说的是真的吗?”
小七年纪小,心眼子少,套他的话是最简单的。
棉棉见爹爹去问小七,顿时急了。
抓住厉瑾寒的手,着急的跳了起来:“爹爹!你难道不好奇,棉棉几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完蛋噜完蛋噜!
棉棉精心编造的理由,好像被爹爹发现破绽了!!!
小屁屁危矣!
“不想。”男人语气低沉,看向小七:“小七,棉棉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七呆萌的抓住鸡腿,吮吸的大拇指,奶呼呼道:“嗯,棉棉妹妹说的是真哒!”
棉棉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事先跟小七哥哥说好了,不管棉棉说什么,他都点头就对了。
厉瑾寒冷哼一声,又道:“今天去喝花酒的都有哪些人?”
“老实交代,不然,就打你屁股。”
小七一听,顿时咯噔一声,手里的鸡腿顿时不香。
“不要!小七不要被打屁股!”
毕竟是普通的四岁小孩,不经吓。
厉瑾寒这么一说,立马就吓得哇哇大哭。
“不想被打屁股,就老实交代,喝花酒到底是什么回事?”
小七哭得眼泪直流,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很讲义气,没有出卖棉棉。
“不可以......呜哇!!!!小七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说明,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