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翊将白薇拉到身后,严严实实挡住王胜利怒瞪白薇的狰狞目光。
“王胜利,白薇今早一进门,整个楼的人都说她是凶手。分明是你这当领导的带头,又开大会,又诱导,才惹大家起哄。你要对这眼下这境况负主要责任,并对白薇的名誉损失给予赔偿!”
孙月梅也忙跟着说,“就是呀组长,没有你开大会批斗白薇的话,我们也不敢这么积极……”
启素娥:“没有您的命令,谁吃饱了撑着去怀疑烈士的后代,怀疑一个做过义工的救人英雄?多少人在大会上举证白薇救了好些姑娘,还义诊治病,您都给驳回了。”
“你们两个见风转舵的混账东西,给我闭嘴!”
王胜利呵斥了两个女人,已然压不住怒火,更为眼前的局势转变压不住心慌。
白薇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从展明翊肩臂一侧探脑袋出来,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启素娥,孙月梅,你们真像这王胜利丢的回旋镖,转一圈,扎到了他自己身上,呵呵呵……”
王胜利肺都快气炸了,从彻查文工团,到眼前抓真凶,自己的功勋就这么飞跑了,他直恨得咬牙切齿。
“展明翊,无论如何,白薇都不应该在公安局行凶,还把人打成这个惨样!我有理由怀疑她要杀人灭口!”
“这人分明活得好好的呢!”展明黎忙踢了踢“假未婚夫”,听到吃痛的闷哼,忙说,“王组长,你看看,人还在叫唤呢!”
王胜利:“你……”
展明翊又反手把白薇探出来的脑袋挡回身后,不愿让她看到王胜利善变丑恶的嘴脸。
“王胜利,事已至此,你就承认吧,你到底收了文家多少钱?你张口闭口认定白薇是恶人,可不像你之前黑白分明的作风!”
“展明翊你……你敢污蔑我?”
“你敢污蔑白薇,我为什么不能污蔑你?上级派你过来,是查明真相,不是让你胡乱攀扯,你这个样子才是最可疑的。”
王胜利:“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昨晚,我就是怕冤枉了你这英雄妹妹,特意亲自审问的这嫌犯,人家证据摆的明明白白……”
展明翊:“你所谓的证据?就是一面之词和他偷来的东西?你甚至没有认真问过白薇是不是认识他,就把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还开大会要给白薇落实罪名,什么与恶势力作斗争?文家是最大的恶势力,你足以算得上老二!”
王胜利愤懑,却不敢再咬定白薇就是凶手,“我正要查问呢,白薇就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
这回晕厥的“假未婚夫”终于被彻底吵醒,在地上虫子一样蠕动,爬到了王胜利脚边,抓住了他熨烫笔挺的裤管,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领导,救我呀,我……我不是她的对象,我也没和她睡过,我就是白水村村长的儿子……”
王胜利:“荒谬!你可是举着手对天发过誓,说你是白薇的未婚夫!”
假未婚夫哭道:“我们村的人都找白薇的爷爷奶奶治过病,他们都不愿害白薇,那人才把我拉过来的呀。那人诱惑我赌钱,我输给他不少,他说不要我还钱,只要我咬死白薇是推倒四合院的幕后主谋就行。”
展明翊森冷地盯着王胜利,“真相已经还原,你所谓举手发誓的誓言可是伪证!”
王胜利急得冷汗都冒出来,蹲下去拎着假未婚夫的脖子怒吼,“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作伪证也是犯法的!”
男人哭嚷:“天地良心,我真是别人雇的。是一个叫林夯的,他从白薇家偷了一大堆东西让我带着,还把我带到文家,文家的人都对我的长相很满意,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买衣服和理发,还有一张尾款欠条,说展家四合院塌了,就让我来自首,只要认了这姑娘当老婆,他会再给我一千……”
男人疼得哆哆嗦嗦,从腰缝上摸出一个字条。
“字条在这里……我家里还有父母和八十岁的奶奶要养呢,我不能顶着杀人罪判死刑呀!领导,昨晚我骗了你!”
王胜利接过字条,心惊肉跳地盯着罪犯,就想起昨晚文家老爷子来领文红杏回家时,文红杏那一脸笃定从容的微笑。
文家老爷子给他扔在桌上一大摞钱,出来审讯室时,文红杏还对他说,“白薇那丫头不简单,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夫,还勾着展家,你们好好查查吧!”
现在,文家这惯用的栽赃嫁祸,可真是不灵了。
人家姑娘这等厉害手段,饶是他文家栽赃,众目睽睽之下,也栽不了。
王胜利给手下下令:“来人,重新给他录口供,录完带去医院治伤,他见过什么人什么鬼,给我仔细审明白!”
展明翊直接说,“不必了,你现在也在被审查之列呢!还是避嫌吧!别再把黑的审成白的。”
他另叫了两个人来,“把这假未婚夫带去医院救治,别让他死了,严防任何人探视,医护人员也严格审查,免得有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糊涂罪行,将他灭口!”
“是!”
王胜利:“展明翊,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认为的意思!”展明翊强硬地说。
安红霄忙对展明翊说:“大哥,这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