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跟婆婆发生了点矛盾,然后脑子受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先生,才发现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优秀。”
杨丽娜缓了缓,接着说道:“我们到了非离婚不可的地步。
面对现实,我才发现,一旦离婚,我连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都没有。
说来幼稚,我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结婚一年第一次两人以击掌的方式约法三章,想给彼此在给一次机会。
我们都很幸运,都抓住了这次机会,两个人各自努力。
那时候,我在家里卖豆腐,他在矿山下井。
后来我手里有了钱,想给他治腿,但他是个责任心非常强的人,他想在自己挣点钱。
后来有一天,他的腿又受伤了,庆幸的是我们遇到了国外的一个顾客专家,他出手保住了我先生的腿。
我们彼此心生情愫,想要好好过日子。
那一年,他挣了钱,在村里办了砖瓦厂。
那一年,我进入了服装厂,因为设计天赋,得到了苏总的器重。
这期间,我们的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一直到现在都没吵过架。
如今,我怀孕了,我的先生却失踪了。
我身边的朋友告诉我,他出车祸了,但我不相信,始终觉得
他还活着。
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杨丽娜全程微笑,徐文文听到最后,看到一边苏寒和安平沉重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身边的其他记者真的以为这只是故事,但徐文文不这么认为。
她眉头皱了皱,感觉杨丽娜就像一个披着面纱的神秘少女,她身上人格魅力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徐文文总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个幸福的故事,但结尾处,却让她的心凉了凉。
有的记者问:“那您先生没了,您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您有没有为孩子的将来想过了?”
有记者接着继续提问,这个问题对杨丽娜来说很扎心。
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没爸爸了?
苏寒在一旁为杨丽娜捏了一把汗,杨丽娜心中犹如刀扎,但她全程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我说了,他没有死,他肯定在某一个角落,一直默默的陪着我。
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跟孩子等他一辈子,永远永远。”
“杨小姐您对您的先生真是忠诚。”
有记者感叹,杨丽娜又回答了这些人提问的一些问题,苏寒去后厨跟阿强和张永福安排了一声,刘招弟和孔秀兰便开始上菜。
等菜
一上桌子,大伙儿真是又饿又冷,在店里服务员的热情招待下,大家便开始相互自我介绍,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杨丽娜坐在一楼角落的桌子旁,跟苏寒和安平坐着喝茶。
苏寒的目光时不时假装无意看一眼火锅店对面,果然看见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手里拿着相机在偷拍。
苏寒冷漠的笑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鬼鬼祟祟···”
安平也冷笑了笑,身体靠在椅背上,翘着自己的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做亏心事就得鬼鬼祟祟,要不然怎么能将害群之马找出来了?”
安平嘴角斜扬,语气满是嘲讽。
杨丽娜倒是无所谓,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那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到时候在加把火,不信这火烧不起来。
“等会儿她们吃完,就把她们送走吧。”
杨丽娜合上手里的报纸,端起花茶水轻抿一口。
“那你了?”
安平一脸担心的问。
“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苏寒点头,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推着杨丽娜去了前台。
“各位,今天招待不周实属抱歉,我身体有点不适,就先一步离开了,你们吃好喝好。”
杨丽娜点了点头,便
被苏寒推出火锅店。
徐文文赶忙擦嘴收拾自己的东西追了上去,她还想给杨丽娜单独做个采访,关于新时代职业女性话题的事。
徐文文慌慌张张追出来的时候,苏寒的车子已经离开了。
徐文文有些失望,她转身想折回去时,看到有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偷怕什么,看到那人非专业的拍照姿势,徐文文嫌弃的低哂一声,转身进去店里继续吃。
这次采访不了,下次她还会来的。
杨丽娜在车上假寐了一会儿。
窗外的大雪还在下,苏寒的车子停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杨丽娜下车,就看到自家门上挂着一个布袋子。
不知布袋子里面装着什么,只见袋子底部渗出黏糊糊的血液,门口流了一摊,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杨丽娜便猜到,布袋子里的,怕是不是普通的东西。
苏寒扶着杨丽娜,见此一幕,脚步顿了顿。
杨丽娜的面色沉了沉,心底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就在苏寒上前一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时,杨丽娜站着一动不动。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扔了。”
苏寒的手一顿,他将袋子取下来,看都没看一眼,转身朝着农贸市场的垃圾箱走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