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难不成你还想死来着?
我们这么多人盯着你,你死得了吗?”
刺耳的话让傅诗文的神经紧绷。
今日怕是有来无回了。
男人扯着傅诗文的头发,冷笑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
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
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傅诗文想问,可是她再怎么愤怒,都怎么发不出声音。
男人冷笑道:“你说说你,一个小哑巴而已,怎么还就攀上了欧阳家?
你也真是够命苦的,今天你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男人话落之后,伸手就来扯傅诗文脖颈处的衣服。
傅诗文的下巴死死地抵在脖子下方,但是再怎么用力,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刺啦一声,领口的扣子被撕掉了两颗。
男人看到傅诗文脖颈裸露的雪白肌肤,一时间越发的激动。
旁边围观的几人,也是异常的兴奋。
“老大,等会儿你能快一点不,万一时间太久了,我怕误事儿。”
为首的人道:“这里这么偏僻,费什么话啊?
你们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都给我在门口守着去,等我爽够了,你们一个一个挨着来。
这么好看的小美人,要是就这么死了,简直是浪费。”
傅诗文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这会儿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几个人心里不爽,但自己不是老大,说话也不顶用,只能想着转身离开。
这几人还没出去,大门哗的打开,顿时跑进来几个人。
这几人叫到:“你们是谁?”
这一叫,傅诗文仿佛就看到了希望。
欧阳夏的人回答道:“要你命的人。”
家人抄起棍子相互打成一团。
对傅诗文下手的这人,这会儿也顾不上管傅诗文了,赶忙抄起家伙加入打斗中。
傅诗文挣扎坐起来,被捆绑在后背的手在大石头上来回摩擦,很快,绳子就断了。
几人在前面的大楼处打成一团,傅诗文想找找看有没有后门。
不知道怎么回事,厂子外面被人浇上汽油,顿时浓烟滚滚,前后门都被大火拦住了。
傅诗文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出现了。
火焰冲天,欺负傅诗文的那帮人不顾大火都跳了出去,欧阳夏的人朝着傅诗文走来。
傅诗文这会儿脑子快要炸了一样,她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这几人还没张口,厂子外面传
来车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辆车子就撞破了大门。
车头和大门都被撞了个稀巴烂。
车上下来的人,是欧阳夏。
这几人看到自家老大,赶忙跑过去,毕恭毕敬地的道:“老大,太太没有危险,就是情绪有些激动。”
欧阳夏一张脸拉的像二月的霜冬天,他像一阵风,从几人面前走过时,脚步都没停,说道:“出去把那几个人绑起来,收拾一顿送到警察局去。
再出岔子,你们都跟我滚蛋。”
欧阳夏朝着傅诗文走过去,傅诗文蜷缩在角落里,全身出了一层汗水。
她的脖子上有掐痕,领口衬衣上的两颗扣子被扯掉了,她的手腕上还有被人捆绑过的痕迹。
傅诗文缩成一团,那样子实在是惹人心疼。
欧阳夏跪下来,抱住傅诗文,说道:“诗文,对不起,我来了。
我们的孩子被人抱走了,我没能救到她。”
傅诗文听到孩子出事了,她一双瞳孔瞬间放大,双手紧紧抓着欧阳夏的胳膊,一双眸子里满是紧张和询问。
轰隆隆一声响,厂子里的火势越发的大,漫天的火焰像一条火红色蹙着剧毒蛇,凡是经过之处,无一幸免。
傅诗文的脑子里,一边
是让她快跑的妈妈,一边是自己女儿撕心裂肺凄惨的哭声,一瞬间,傅诗文觉得脑子要炸了,心里被堵死的地方被心中的痛苦冲开。
她抱着脑袋,痛苦的嘶吼了一声。
欧阳夏看自己的法子有用,一时兴奋,压根没注意到躲在身后不远处的人。
男人刚刚没占到便宜,这会儿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傅诗文的头。
雇主可是叮嘱过,这个女人一定要死。
不管出什么意外,他都不能招。
只要他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他的妻儿,就有五十万了。
五十万,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男人想到钱一时出神,欧阳夏的直觉告诉他,后背有人。
欧阳夏抱着傅诗文回头的时候,看到男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傅诗文的脑袋。
仅是一秒间,欧阳夏将傅诗文的脑袋摁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宽大的后背挡住了男人的视线,但是没有挡住飞射而来的子弹。
砰一声枪响,子弹在欧阳夏身上穿胸而过。
子弹擦过傅诗文的耳朵,傅诗文抬头的时候,欧阳夏胸口的一抹鲜血喷在傅诗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