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林芜想也不想的回绝了他,眼眸坚定,并没有一丝不舍。
似乎是料到了她会拒绝,傅季白也没生气,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他拉住她,“先上车,上车再说。”
“说什么啊?”
林芜要被他烦死了,“傅季白,你不是这么放不下吧?你怎么比秦少驹还烦人?”
男人的脸色,蓦地沉了。
‘秦少驹’这三个字,他已经很久没听她提起过了。
虽然,那是她过去的事,他并不在意,但是,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从女友口中听到前男友的名字!
傅季白不动声色的淡漠,“你拿我和他比?”
“不能比么?”
林芜没觉得哪里不对,“同样是分手,他可比你痛快多了!”
起初,秦少驹虽然也来找过她,但是,傅季白就好像502胶水一样,沾上了怎么都甩不掉!
“哼。”
傅季白垂眸看着她,英俊的轮廓冷厉而阴鸷,“一个脚踏两只船的人,也配和我比?”
“?”
林芜愕然,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虽然说,秦少驹脚踏两只船的确是下作,但傅季白又好到哪里去?
“哈!”
林芜气笑了,“他是脚踏两只船,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
“我没有!”傅季白低喝,他不背这种罪名,“我就只有你!”
“是吗?”
林芜抬起手,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这种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傅四爷你啊,是高级的脚踏两只船——”
“人呢,天天陪在我身边,心里面装着的,却是另一个!”
说来说去,她还是计较饶雪飞。
“阿芜……”
“不对。”
林芜根本不听他说,弯唇笑道,“傅四爷你不是脚踏两只船,你是精神有问题!你有病,得去看医生!”
“我有病?”
男人一张阴郁到极致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我对你好,在这里好言好语的求你原谅,是有病?”
“对我好?”
林芜笑了,心下一凉。
“你是不是对我好,你自己不清楚吗?”
她指着自己的脸,“要不是因为我长成这样,你傅四爷会多看我一眼?”
有些话,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的过程,其实也是在伤害她自己。
林芜深吸口气,“还有,别把等我三年挂在嘴边,事实是……三年后,我更像她了。”
她属于晚熟的类型,三年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脱。
三年过后,才有了女人的模样。
林芜一咬牙,质问傅季白,
“回答我,是不是?”
“阿芜……”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四目相视,双方都沉默了。
在林芜的逼视中,傅季白眸光渐渐闪烁,仿佛不敢正视她。
“呵,呵呵。”
林芜低低笑了,是嘲讽,也是自嘲,“看吧,你自己都否认不了。我活该吗?被你当成替代品?”
一用力,挣脱了傅季白的钳制。
这一次,成功了。
她一刻不耽搁,转身跑了。
“阿芜!”
傅季白站在原地,一筹莫展。追上去么?她不愿意跟他,追上去也是白搭。
…
是夜。
山海城。
一屋子,四兄弟。
陆寒江和周定楷面面相觑,看看沙发上端坐着,沉默着喝酒的顾西程和傅季白。
“怎么回事?”
顾西程这样,他们是理解的。
“小白怎么了?”
“看样子,比顾二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西程一杯威士忌下去,侧首看了眼傅季白,“你怎么回事?”
他今晚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这阵子不是天天陪着林芜吗?哪次找他都是没空。
“哼。”
傅季白冷哼着,嘴硬的很。
“女人不能惯着,哪能天天陪着?”
“呵。”
顾西程嗤嗤笑了,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我看啊,是她不让
你陪。”
陈述的语调,丝毫没有犹疑。
傅季白瞪他一眼,“就你懂。”
“我是不懂。”
顾西程不跟失恋的人计较,“但你们刚开始,我就不看好。不是因为她是音音的妹妹我才帮她说话——”
“——你看上她的原因就不纯,你们出问题,是必然的。”
“怪我?”
傅季白勾勾唇,苦涩的一笑。
顾西程叹道,“不是说怪你,你始终放不下过去,那是你的事……但林芜是无辜的,你拉着她陪你一起,对她不公平。”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就该一个人,不能找个伴儿了?”
“能找。”
顾西程酒杯空了,他又给自己倒满了。
“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是林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