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林芜静静的站着,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低垂着眼眸,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
…
一早,林芜醒来,一下楼便闻到股浓郁的药味。
“阿芜。”
傅季白从外面进来,笑道,“醒了?我正准备去叫你,正好,快去吃饭吧。药马上好了。”
“嗯,好。”
林芜弯着眉眼,点点头。
她这两天胃口不大好,吃了半块三明治,一杯牛奶没喝完,就差不多了。
“给。”
傅季白把药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不烫了,喝吧。”
“嗯,好。”
林芜点点头,端起碗,一闭眼,咕咚咕咚喝下。立即张嘴,“快!”
傅季白笑着给她塞了蜜饯。
林芜嘴里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苦吗?”傅季白又喂了她一颗蜜饯,“多吃点,把苦味压下去。”
“是挺苦的。”
林芜把蜜饯咽下去,托着下颌,看着他,“你这会儿忙吗?能跟我说说话吗?”
“嗯?”傅季白挑挑眉,“那必定不忙,我陪你说话。是有想跟我说的么?”
“嗯。”
林芜懵懂的眨眨眼,眼底亮着小星星,“你是不是很爱我啊?”
“?”傅季白愣了下,失笑道,“哪儿有上来就这么问的?”
“那我们不
是夫妻嘛。”
林芜努努嘴,她现在失忆了,比之从前,更有种无畏的天真。
拉着傅季白,“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是我追的你,还是你追的我?”
“这个嘛。”
傅季白捏捏她的鼻子,“当然是我追的你,我们小公主,可难追了。”
“啊?”林芜眨眨眼,好奇的很,“怎么难追?说说,快说说。”
“你啊……”
忆及往事,傅季白幽幽叹道,“我追了你三年多,你说,你难不难追?”
“是吗?”
林芜惊着了,不由靠近了,仔细盯着傅季白的脸,“不应该吧?你长得这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啊……”
想了想,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问题就出在你太好看了!我一定是自卑!”
“不是。”
傅季白胳膊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身。
两个人亲昵的贴在一起,“你那时候,心里面有人。”
停顿了下,想想秦少驹那张脸,如实道,“嗯,也是个美男子,长相和我一个类型吧。”
“啊?”林芜眨眨眼,“这样啊?”
“是。”傅季白努努嘴,“你眼里只看得到他,对我可是不理不睬、不屑一顾的。”
“你生气了?”
林芜忙抬起
手,捧住他的脸,“那我后来,不还是和你结婚了吗?陈年往事,就不要计较了嘛。”
傅季白心念一动,“这可是你说的。陈年往事,就不提了。”
“嗯!”林芜弯唇笑了,“你是不是要去忙了?”
傅季白看看时间,“是,你自己玩一会儿,看会电视,或者玩会儿游戏,今晚我带你去海边。”
林芜一听,来了兴趣,“有什么好玩的吗?”
“嗯。”傅季白颔首,“是当地的节日,会举办烟火大会,比较热闹。”
“是嘛?”
林芜忙拉着傅季白,推他往里走,“那你快去忙,不要耽误了晚上的事!”
“好。”傅季白失笑,“放心,耽误不了。”
傍晚,六点多钟。
傅季白陪着林芜简单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手挽着手出门了。
两人共骑辆车,两人骑的那种,去了海边。
夕阳挂在地平线上,黑暗完全降临的那一刻,海边燃起了篝火,衬着路灯,像是道星河。
本地的土著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庆祝他们的节日。
“他们唱的什么?”林芜踮着脚,努力往人群当中看,奈何个子不够高。
傅季白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虽然平时能用英语沟通,但是,老一辈的人唱的是他们的土
著语。
看着林芜费劲踮脚的模样,傅季白拍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要坐上来?”
“啊?”林芜吃惊,“不能吧?”
她虽然是失忆了,但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坐你肩膀上,多沉啊?”
“你沉?”
傅季白鄙夷的嗤笑,“现在念小学的孩子,都比你重了。”
一边说,一边蹲了下来,拍拍肩膀,示意林芜,“上来吧。”
“哦。”
林芜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迈开腿,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坐稳了。”
话音落,傅季白架着林芜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
林芜失声大叫,突然升高了近两米,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好吓人啊!”
起来的瞬间,林芜生理性的流下了泪水,但很快,平静下来。
指着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