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瑜像是没有发现顾临州的反应那般,拉了凳子坐下,将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捋到了一边,用手捂着,然后就弯腰吃起了面条。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胸前的布料一晃一晃,春光偶尔外泄。
坐在对面的顾临州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幽深,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食物上。
他怎么感觉,黎锦瑜好像是故意的?
“你不吃,光看着我干嘛?”黎锦瑜眼神澄澈,看起来就像只单纯的小白兔。
顾临州瞬间就惭愧坏了,他竟然把黎锦瑜想得那么‘邪恶’!
殊不知,在他低头的刹那,黎锦瑜眼里闪过了狡黠的笑意。
那封周虹英特地转寄给顾临州的信,还摆在餐桌上,就躺在他们俩的
面碗之间。
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黎锦瑜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光顾着生周虹英那个贱人的气了,倒是忘了算顾临州的账。
她细白的手指敲了敲信,佯装生气问:“所以,你就是因为这封信,认定我和马毅初还藕断丝连?然后又听了那两个长舌妇的鬼话,觉得我是真的偷人了?”
顾临州吃面顿住的动作给出了答案。
黎锦瑜胸口起伏,只觉气结。
想说什么,又觉得这怪不了顾临州,毕竟上一世她光听周虹英的离间,就和顾临州闹到离婚;更何况顾临州是收到了实打实的‘证据’。
可是心里也真是憋屈啊!
“今晚你睡客房!”黎锦瑜带着脾气哼了声,收起了捉弄顾临
州的心思。
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条后,她拿起信封转身回房,将顾临州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这封信她要留着,回头拿去找周虹英算账!
顾临州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黎锦瑜关上的房门,眉宇间爬上了淡淡的忧愁。
他知道黎锦瑜将那封信拿走,肯定不会是为了读信,可那到底其他男人写的信。
他对黎锦瑜的爱,从来都不是大方成全,他只想将黎锦瑜完全占为己有!
婚房内。
黎锦瑜裹着被子辗转难眠,一会儿在想该怎么早点揭露周虹英和丁建义的奸情;一会儿又在想和顾临州的点点滴滴。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夜逐渐深了。
家属院安静了下来,只有黑暗的角落
时不时会传出一两声虫鸣。
看着黑漆漆的窗户,黎锦瑜忽然想到,家里的被子全在衣柜里叠放着,客房根本就没有被子!
顾临州为什么不来拿被子?难道他不知道冷么?
黎锦瑜马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客房黑乎乎的,隐隐约约只能看到床上有个人形。
见床上的顾临州没有动,黎锦瑜就以为顾临州睡着了。
可就在她打算帮顾临州盖上被子时,床上的人影忽然一动,然后她的腿就被一对结实有力的胳膊抱住。
“啊!”黎锦瑜还没从失重感中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被顾临州用额头抵着头。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吊带丝绒睡裙
,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手臂冰冰凉凉,和顾临州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瑜~”顾临州声音低哑,缱绻旖旎,“我错了。”
话音没落,湿湿热热的吻就酥酥麻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白皙冰凉的脖颈被盖上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印章。
热意穿透皮肤,直达了黎锦瑜的心底,什么气结郁闷,瞬间被炙烤得灰飞烟灭。
冰凉的胳膊如柔软的水蛇,爬上了男人结实火热的后背。
和新婚夜的疯狂不同,这一夜是怜爱的、温柔的。
家属院门口附近的秦芳芳家,从外头看黑乎乎的,好像主人家已经睡下。
可只要在附近驻足,就能听见有隐隐约约的抽打声和呜咽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