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东成又打秦芳芳了,皮带抽得啪啪作响,秦芳芳疼得满地打滚,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哭喊求饶不会阻止邓东成的暴行,只会让邓东成打得更用力。
这场暴行持续了十几分钟,邓东成打累了,把皮带一扔,嗬嗬喘着粗气走到秦芳芳跟前,蹲下一把抓住秦芳芳的头发,咬牙切齿低声:“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消停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最近要定主任的人选?”
“东成~东成我错了,”秦芳芳抱住邓东成的腿,卑微求饶,“我不知道顾临州他媳妇会这么得理不饶人啊……”
提及黎锦瑜,邓东成咬牙深吸一口气,手上更加用力。
秦芳芳明确感受到头皮被提了
起来,疼得她龇牙咧嘴,但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黑夜中,邓东成眯起了毒蛇一般阴鸷的眼睛,“顾临州就是个不好对付的,再娶个不好对付的媳妇,可真是让人难搞啊。”
半年前,丁建义将车间的零部件放进了工具包,打算拿出去卖,被顾临州抓了个现行。
关键时候,是邓东成出面解释作保,说零部件是自己要拿来公用的,这才将这事按下。
后来,邓东成数次想引诱顾临州犯错误,以让顾临州加入自己的贼船,但是顾临州每次都恪守底线,一点儿把柄都不给人留。
因为顾临州的存在,邓东成和丁建义的灰色收入少了不少。
“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任
职通知下来之前,你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待着。这回我要是顺利当上了主任,以后你就是主任夫人了,知不知道?
明天一大早,你先去把公告栏上那张大字报揭了。中午再提点水果点心,去给顾临州他媳妇道歉!一定要获得人家的原谅,把这件事按下来!不能让领导知道这点破事!”
邓东成凑近秦芳芳的耳朵,声音低沉阴冷如鬼魅,“要是我花的钱因此打了水漂,你就给我等着瞧吧。”
秦芳芳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点头。
家属院的公告栏,就在院子的正中间,并正对着家属院的大门。要是有什么通知信息,住在家属院的人们来来往往,总是不用多费心就能注意到
。
翌日天还没亮,腿上身上全是伤的秦芳芳就打着手电筒,将公告栏上的大字报给揭了下来。
天大亮后,要去上班黎锦瑜特地来到了公告栏前。
瞧见上面没有自己要求的大字报,她冷笑出声。
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顾临州,认真问:“要是我不愿意放过这件事,你会觉得我这是在小题大做么?会因此觉得丢人么?”
顾临州收回落在黎锦瑜后颈上的视线,边伸手帮她扯了衣领子盖住那块红痕,边坚定摇头回答:“不会。”
“可是你不怕事情闹大了之后,邓东成记恨上你,在工作上给你穿小鞋么?”
顾临州云淡风轻道:“本来也没有合脚的鞋穿。”
“什么?”黎锦瑜瞬间成了炸了毛的护崽小母鸡,“现在!现在邓东成就已经开始针对你了?”
顾临州不愿让黎锦瑜为自己的事儿烦心,牵上她的小手,转移话题道:“走吧,再磨蹭,该迟到了。”
黎锦瑜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抬头看了一眼表,她急得加快脚步往外走,嗔怪道:“要迟到了也是怪你!”
顾临州心里大喊冤枉。
他原本可是要起来起食堂打饭的,是黎锦瑜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还扭来扭去。
后来……咳咳~
出了家属院,工作单位在两个方向的两人就要分开了。
顾临州不舍地捏了捏黎锦瑜的掌心,这才松手,“中午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