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瑜哪里有胃口,但还是强忍着吃下了孕前饭量的一半。
放下筷子,擦了嘴,她就说:“你应该跟我说清楚,然后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做一个最好的选择的。”
顾临州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似是叹了口气那般,肩膀往下一沉,“小瑜,徐秘书跟你说的那些,全都是最坏的可能性。我不能因为未知的可能性,就要求你为我做出退让。”
黎锦瑜不赞同摇了摇头,“那是未雨绸缪。”
“所以你怎么想,你已经决定为了我,放弃你想做的生意了么?”
黎锦瑜语塞,说实话,她没想好。做生意这件事,她重生的第一天就开始筹谋,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布上了正轨,让她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不舍得。
见她沉默,顾临州心中便有了答案,肩膀轻轻起伏,淡淡的失望被他无声叹了出来。
他也没了胃口,便收拾了碗筷,沉默着去了厨房。
等刷完碗出来,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对黎锦瑜扬起笑脸,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安慰:“别皱着脸了,听说孕妇心情好,孩子生出来脾气就好;孕妇心情坏,孩子的脾气就坏。”
黎锦瑜笑着打掉他的手,“你从哪里听来的,一点儿科学依据都没有。”
“还早,累不累?要不咱们出去散散步。”
“好啊。”
两人默契的,没再提起关于之前的话题。
黎锦瑜暗暗心想,这一次她就自私地选了自己,等下次她肯定会选择临州!并且这也不是生死存亡
的选择,她只要小心点,也是不会对临州的事业造成影响的,不是么?
两人出门,挽着胳膊,看着恩爱登对,真是羡煞旁人。
家属院的东边有一条河,住在附近的人通常都会选择去河边散步、运动。
河堤两边有长椅,还有人造山坡和草地,晚上总是有不少年轻男女坐在草地上弹吉他、或跟着收录音机唱歌。
黎锦瑜和顾临州都不用商量,出了家属院就默契地朝东边走去了。
两人才出门不到五分钟,他们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是抓拍下沈婉婷拥抱顾临州的记者,此时他手里正拿着那张照片。
他特地选在了这个时间点上门拜访,想着两位应该都下班了,并且也算不上太晚,就算采访也不会影
响二位休息。
邦邦邦敲了几次门,不见有回应,走廊那头的门倒是开了。
开门的女人探身出来,热心告知:“别敲了,小顾他们两口子出门散步去了。”她刚刚接孩子回来,正巧在楼梯口碰见恩爱的夫妻俩,双方打了个招呼。
闻言,记者马上向女人表明了身份和来意,然后从那女人的口中得知顾临州和黎锦瑜可能在东河附近。
记者道了谢,转身离开,直奔东河。
距离开表彰大会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记者对顾临州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到了东河附近后,他手里拿着照片,边走边对照着附近的人。
找了将近十分钟,他终于看见站在栏杆边上的顾临州和黎锦瑜。
只是……这照片上的女人
,怎么和顾临州现在注视着的女人不一样?
记者满腹疑惑,举起照片来回对比,最终确定照片上的女人和现在的女人绝对不是同一个。
好巧不巧,丁建义和徒弟也正好在东河边上,并就从记者的身边走过。
眼尖看到记者手中的照片,再瞥到记者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丁建义眼睛一亮,但很快就藏去。
他装作生气,上去抽走记者手中的照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我同事的照片?”
记者一听,马上自报家门,并疑惑问:“你是顾临州的同事?那你知不知道,顾临州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和照片里的女人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哪个才是他新婚的爱人?”
丁建义当即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