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把赃物拿出来,说是巧合意外,还勉勉强强足以让人信服。
可三个人都说口袋里的东西是不知道怎么有的,这难道真的是白日见了鬼,东西自己长了脚?
在那二人冷汗涔涔,在心中期盼能有人来救他们出水火时,下班铃响了。
顾临州将台账簿子垂于身侧,再次冷声:“如果找不到另外几样遗失的东西,那我就只能报警,请警察同志过来调查了。”
话落三秒,他便抬脚。
“顾组长!”吓得另外一个男人连忙走出来,神色难看。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偷的赃物拿出来,他自然拉不下这张脸。可他更怕顾临州报警,把事情闹大!
男人祈求的眼神看着
顾临州,希望顾临州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顾临州却跟什么意思都没看出来那般,淡淡问:“你有什么事?”
“我、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男人一咬牙,双手从左右两个兜里各掏出了一个精密巧妙的零件。
然后豁出去了那般:“顾组长!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我是事出有因!我妈最近生病了,我的工资根本不够我妈看病吃药的,所以…所以我才动了这样的歪心思。”
顾临州听着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便知道这肯定是编撰出来逃罪的理由,不予理会。
眼神像炮台上的探照灯,将人们扫视过一遍,最终停留在最后那个满头淌汗
的男人身上。
众人察觉顾临州的视线,纷纷追随,在大致方向看来看去,最终锁定一人。
“顾组长……”王大吉再扛不住压力,软着腿走了出来。
“顾组长!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我、我可以戴罪立功!”第一个人说自己是拿错,第二个人说自己是事出有因,他当然也要找点说辞来!
听到戴罪立功这个字眼,丁建义眼里立马闪过阴狠毒辣,打岔道:“顾组长,既然现在东西都已经找到了,那其他人是不是可以先下班了?”
“嗯。”
得了顾临州的准许,大家伙神色各异地离开了车间。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幸灾乐祸的……
头一个交出东西的那人也想跟
着离开,被顾临州给叫停留了下来。
很快,车间里就剩下了几人。
顾临州冲徒弟钱思源扬了扬下巴,钱思源也离开。
“我作为班长,出现这样的事情,责无旁贷。”丁建义对顾临州说,“还是让我留下来,跟你一起处理这次的事情吧。”
说话时,在顾临州看不到的方向,他给那杵在一块儿的那三人递了个狠戾的眼神。
要敢牵扯到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顾临州今日能来这么一场引蛇出洞,当然是知道丁建义和这群人之间的关系的,也知道丁建义留下来肯定不是出于责任心。
“照丁班长的看法,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丁建义有些受宠若惊,“我
?我觉得……老郑这次是工作失误了,写张检讨检查自己的错误就好。至于小张,当然有错,但情有可原。”
剩下最后一个,丁建义默了默,“至于王大吉,也是初犯。不然咱们还是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咱们大家伙都是多年共事的同事,他们也有苦劳。”
在丁建义说话的时候,顾临州转身去将台账挂回了墙上,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叫那四人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顾组长?”丁建义又问了一声。
“嗯,我听见了。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你和我能处理的,我只能了解具体情况,然后上报领导,等待领导的指示处理。”
“那你……”那你还问我!